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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已经捞过华彩的渔民,也不急着朝更远的海出发,纷纷停泊在附近看热闹。
这捞到大鱼的罗小七,是个又瘦又高的毛头小子,平时做事说话有些一根筋,又木又直还拗。没什么心眼,又是第一次自个儿驾船出海捕鱼,不懂怎么跟这些精明到骨子里的鱼伢商贩抬价。
按往常,一尾九尺金缕鱼,便足足能卖出两千多的价,就更甭提这尾金缕鱼足有一丈一。
只是今儿,鱼伢商贩一面欺负他岁小,一面也不知怎么的,竟都不肯加价太多。
“一千八,再高就没了。”一名商贩高高举起手,环顾左右,“后生,你也甭觉得我们压价,这金缕鱼平时都是卖到红阑街去的,不过昨儿红阑街走水,把豪爽的酒阁画楼烧了大半。这会子,出得起大价钱买一尾金缕鱼的店不多喽!这鱼买回去俺还不知道,能不能卖掉呢。”
罗小七拧巴着眉,一声不吭。
他蹲在船板上,瞅着偌大一条金缕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千二!”
一个胖鱼伢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
其他鱼伢商贩皱着眉头,颇有顾虑,一时竟没人再加价。
左右看热闹的渔民摇了摇头,遗憾地叹息。
胖鱼伢摸着便便大腹,站在船首看其他人,颇有几分“金缕在握,江山我有”的志满意得。
“五千两。”
一道声音懒洋洋地传来,听起来岁数并不大,
胖鱼伢的笑容一僵,扭头望去,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密挤着的舢板船不知为何就分出了条称得上“空旷”的水道,一叶扁舟不紧不慢地停了下来。撑船的是个肤色苍白的年轻男子,还有名裹着黑罩衫的少年坐在舟头。
说话的便是低着头,自顾自敲着个酒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