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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郎哪个心上人呦,叫阿哥踏哪个浪潮?”
“问郎哪个心上人呦,叫阿哥晒几道背焦?”
“问郎哪个心上人呦,何时往我这舱里跳?”
“……”
调声百转,谣声上扬。
“烛南附近的沧溟海中有种金衣鱼,大可一丈许,只在日出的时候浮到海面上,烛南的渔民将晨航第一网打上来的金衣鱼叫做‘金缕鱼’。”仇薄灯展示出他身为顶级纨绔,在吃喝玩乐方面的专业素养,“金缕鱼用清竹酒,小火细烹,味鲜肉细。走走走,来去买鱼。”
他兴致勃勃,一时兴起,甚至挽起袖子,想要试一下摇橹。
摇了两下,扁舟很给面子地……
在海面原地转了个圈。
“伢子,你摇错喽,要往外一点,第一下别晃太深。是啰,就这样,”一条行得快的舢板船从他们旁边经过,老渔民戴个破斗笠,晒得黝黑发亮,他笑呵呵地指点了两下,“哎呦,这么犟的橹,啷个少见喽!”
仇薄灯又试了下。
咻
扁舟歪歪斜斜,直冲老渔民的舢板船去了。
“不得行不得行,”老渔民随意地一撑篙,小舢板船轻巧避开,连连摇头,“换你家的那个来,换他来!”
师巫洛刚从舟头下来,闻言很轻地笑了一声。
“……”
仇薄灯把桨橹往他手里一塞,咬牙切齿:“今天买不到最大的金缕鱼,你就跟君长老一样,挂科三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