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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仁义急着把买卖人口的大帽子摘下,昏头吼了句,“你别仗着大姓就欺负人!”
围观群众们不干了。
“什么欺负人?”
“谁欺负你了?你带了几个人牙子明着来看程哥儿好几次,还是我们逼的不成?”
静河村只有一个大姓,就是叶。
与邻村有姻亲往来,加上早年收留了些流民,所以也有些杂姓在。
云家就是流民过来的,静河村就他们一家姓云的。
扎根快三十年,宗族依然排他。
云仁义一句话将人得罪了个全,连带李秋菊都被一起喷了满脸唾沫。
闹哄哄里,叶存山带云程回了屋。
“你看着收拾吧。”
云程是第一次进这间小土砖房,原身大多数记忆都在这里。
不到二十平的面积被分割成了三块区域,进门正对着土灶,靠墙一张长方形矮桌,又当碗柜又当餐桌,边上还堆着些柴火。
左手边进去是云父的卧室,砖头搭木板做了个睡人的床。
再往里才是云程的住处,连个窗户都没。
走进去还能看见几个没干的水坑,是漏了雨。
原身衣服都破,胜在洗得干净也合身。
父子俩一年到头很少添置衣物鞋袜,等到冷了可以买棉絮,有富足才扯一块布。
这家庭条件,也难怪叶存山对他的绣活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