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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陡转,是《破阵乐》。
李彧婧旋身、折腰、扬臂,素纱飞扬,如寒刃破空。那已不是寻常的舞,仿佛浴血的鹤在绝境中最后一次展开羽翼。
满堂宾客看得痴了,高观只觉喉头发紧,指节不自觉在杯壁上握紧。
他看透她的挣扎,她的强颜欢笑。
一舞将终,余韵未歇。
一个满身绫罗、酒气熏天的富商摇晃着站起来,端着酒杯,涎着脸就朝正要退场的李彧婧扑去。
油腻的手眼看就要搭上李彧婧素白的肩头。
高观猛地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他眼中戾气暴涨,一步踏出栏杆,眼看就要从二楼直扑而下。
“住手!”
人群让开,盛予安在一众随从簇拥下缓步而来。
那富商的手僵在半空,看清来人,酒醒了大半,脸上堆起谄笑:“盛……盛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请,您请!”
他忙不迭地缩回手,点头哈腰地退开。
李彧婧受惊身体晃了晃,随即低垂眼睫,没有看盛予安,只是对着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多谢大人解围。”
她神情淡漠,仿佛眼前救她于轻薄之手的,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嗯。”
他只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看她,转向那富商,“美人之姿,远观即可,亵玩便失之体统了。”
话语得体,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