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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十一娘这辈子没见过这种事,一个男人这样对女人,能像寒冬里交颈依偎的小狗。
这种东西不存在于陈十一娘的生命。在她历经的岁月里,男人的打骂是寻常。就说陈世甲,他被陈蔷害得只剩一口气,看到她第一反应还是打她。那时她才狠心,把他砌在墙上。
不,男人都如此,乌兰贺是骗人的,他只是好色之徒。
陈十一娘吹起箫,要白骨跟她走,可箫已无用,白骨心无所动。箫又成了剑,陈十一娘要分开他们。
她要成为一座山,一把剑阻止白骨被乌兰贺带走。可她不明白,无论怎么阻止,那个好色之徒就是要带走白骨,白骨也要跟他走。
那好色之徒问,“你真的看不到吗?她已满头白发。”
陈十一娘像一具枯木,双眼失焦,“她自找的。”
“你看不到她哭吗?”
“她不该哭。”
“她是个人,她也会伤心。”
“她有什么可伤心的。”
“是你啊,你是她娘亲,你让她伤心。”
“她如果听我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对她。”
所有的回答,都像木头在说话,像说过无数遍,味同嚼蜡那般道出。陈十一娘还在厌烦,这臭男人眼中都是泪,他为白骨哭什么?
她挥掌出拳,和乌兰贺打。白骨来救他,陈十一娘和白骨打,乌兰贺又来救白骨。
她左右相顾,他们都双双泪眼,都像被火烧过般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