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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晴转过身,从缓缓打开的电梯门缝里看见冯式东的身影。他拎着电脑包,半阖着眼,一脸倦容。
十七在主人出来前就迫不及待吼了两声,冯式东猛地抬头向外看,直直望进束晴的眼里。
束晴先开口:“今天刚好来市区,顺便把十七给你送回来,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我平时没空……”
冯式东没让她说完,快步走上前,揽住束晴的腰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说话时喷出的气息一缕缕钻进束晴的耳朵里。
“很累。”冯式东的声音有些哑,“昨晚一部的资金流转故障,紧急修复一整晚,二十多个小时没睡觉了。”
束晴怔了下,下意识要抬手拍他的背,还没碰到,她又恢复理智收回手,转而改为向外推他:“那你赶紧进去睡觉,我要走了。”
冯式东像没听到般,圈在腰上的手又紧了紧,他懒懒地笑了声,深而缓慢地吸了口气,说:“好香。”
束晴平常不会喷香水,办公室的人员密度太大,再昂贵的香气在多方味道的夹杂下都会黯然失色,今天也是如此,她身上有且仅有衣服洗衣液的味道,束晴把他这话归为拙劣的示好说辞。
“什么味道,你赶紧起来。”
冯式东自言自语地回答:“你的味道。”说完他没再得寸进尺,直起身放开束晴,用指纹打开家门,道貌岸然地邀请道:“进来坐坐?”
熟悉的场景让束晴联想到过去,那时冯式东说的似乎也是这句话,进来坐坐吗?
束晴要拒绝,十七已经按耐不住,猛地冲进家门,连带着把拉住牵引绳的束晴也拽了进去。
客厅比原先的房子大了许多,除了那张大实木书桌和沙发,还放着十七的豪华狗窝,窝里扔着十七的玩具熊,此刻已经被它叼进嘴里。
束晴只看到了这些,紧接着眼前便只剩下冯式东放大的脸。他的眼睛,他的睫毛,他的眉骨,他的气息侵入了束晴的呼吸,吻的她喘不过气。
束晴被他按住后脑,无处可逃,只能整个身体往后仰,冯式东也顺势往前倾,另一只手环住她弯成拱形的后腰,像把她完全嵌在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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