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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知道后,同我们一起到了后院查看那杀手。他衣着普通,身上也无任何随带品证明身份。游栗盘问他多时,他显然为保性命,不作强硬的姿态,可兜兜转转几句,也说不出是受谁指令,只是一问三不知。母亲担心我的安危,命游栗这些天不可离开我。此刻天已大亮,到了她去马厩的时辰,她将一屋狼藉收拾了,又嘱咐我好些话才离开。
我带着游栗又回到煤窖,我不再与他周旋,命游栗把他两手按在桌上。那人见我神情冷冽,怕是有番酷刑,呼吸渐重。
“你别紧张。”我说,“我们现在做问答游戏。游戏规定我问你答,你要是故意答错,或是答不知道,就得受罚。受罚的就是你的手。”我敲敲他摊在桌面的十根手指,“你看每根手指都分上下两截,一次砍一截,你就有二十次机会。当然,要是超过二十次,就剁掉整只手,明白嘛?”
那人还是说:“我只是受命于他人,太子请体谅。”
他把太子叫得如此顺口,我心中疑云翻腾,问他:“你家乡何处?”
他只停顿一刻,便答:“邺城。”
我朝他脸上看去,笑道:“你不是邺城人。”
他还未作反应,游栗已手起刀落,一截小指滚落到脚边,我拣起来放回桌上。
那人压着嗓子发出一阵呻吟,以武士来说,他实在太不中用。游栗见他不停扭动,便拖着他的腿想捆去房柱上。谁知拖到一半,他两腿的绳子尚未帮好,惠公主突然推门进来。
游栗同我都是一愣,我脑中顿时转过千百个念头,如何遮掩此事。谁知那刺客趁着我们恍神片刻,已几步冲到门口,一把扣住公主的脖子,恶狠狠地朝我们说:“把马牵来。”
游栗示意公主别怕,对刺客说:“后院就有马,你放了她。”
公主何曾受过这种待遇,愤怒多过害怕,跺着脚说:“你反了?敢挟持我!”
那刺客反而扣得更紧,公主脸色发青,整个人几乎被他提到空中。
我已知道他不是南岭派来的刺客,就告诉他:“你走吧,趁没人发现。不过别弄伤她,否则你就走不成了。”
游栗已牵马过来。那刺客将信将疑,拖着公主挡在身前,生怕我们出尔反尔。
“别往西,今天骑兵操练。上马吧。”游栗把缰绳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