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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又难熬的等待里面,付凌疑一言不发, 乌黑的眼眸沉淀着压抑而又哀戚的暗光。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前世,那时, 他也有整日整日跪在一旁,守着徐应白的时候。
那是付凌疑留在徐应白身边的第三、第四个月。
徐应白着手准备南渡的事宜。
虽然在徐应白看来, 还远远不到要南渡的时候。
前朝南渡都是外族打到了都城, 实在不敌才会被迫迁都江南, 在江南再建政权以维持王朝的统治。
然而如今乌厥只是打下了几座城池, 魏璋就嚷嚷着要南渡。
他隐约猜到了缘由几何, 但已经无力阻止。
世家大族十之八九都被收买, 朝廷命官惧怕世家和皇权的双重威逼利诱,大都缄口沉默。魏璋叫着要南渡的时候, 除却徐应白, 也就只有梅永和一个年轻的官员还有两三名人微言轻的武官出来反对。
这根本是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但好在, 魏璋最后还是将安排南渡的事宜交给了徐应白。朝堂上大都是尸位素餐之人,这样庞大的安排,没有几个人愿意担起来。
这对于徐应白来说是个好事,除却后宫以外,他可以尽他的能力调动人事,安排好长安和靠近嘉峪关的几个郡的布防事宜。
徐府书房的灯火彻夜不息,徐应白竭尽全力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全部做好。
付凌疑看不明白那些密密麻麻的卷宗和舆图,但他看出来,徐应白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要苍白,几乎可以用面无血色来形容。
他替徐应白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