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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冷得不像话,李筷子一边裹着棉袄瑟瑟发抖,一边十分担忧地张望着:“主子怎么还不回来。”
付凌疑抱着刀,并不接话,目光却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宫道深处。
又过了一个时辰,李筷子困得眼皮打架。
“你先回去休息吧,”付凌疑道,“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付凌疑一个人又等了许久,打更人高喊着三更天从他身边经过。
为什么还不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官员还有那个狗皇帝刁难他了?
付凌疑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地想。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微微发亮。
宫道尽头终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应白缓慢地朝着付凌疑的方向走去。他跪得太久,膝盖发疼,腿也发麻,走起来非常的艰难。
付凌疑紧紧盯着徐应白一会儿,在徐应白刚走到门口时快步走了上去。
“徐……”
付凌疑刚一开口,眼睛就微微瞪大,慌乱地伸手去扶徐应白的肩膀,“徐应白!”
徐应白两腿发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下跌去,他嘴角溢出一丝触目惊心的血线,眼睛闭着,头软软地垂向付凌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