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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自己都很难想象。
就在昨天早晨刷牙的时候,他竟然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鬓边冒出来几根白头发。
他才二十四岁。
其实,刚刚警员过来叫他的时候,他也并没有睡着。
在拘留所的这半个多月里,他得了失眠症,每晚都辗转许久不能安眠。
他出来前,甚至是想了,这么晚来见他的,会是方芷童么。
方芷童要把他给捞出来了么。
可看到吕轻歌的这一瞬间,他又释然了。
吕轻歌:“今天白天,你爸妈来学校找我了。”
闻言,许柯蓦的抬起了头。
吕轻歌平静的叙述了白天许柯父母来找她所说的话。
许柯低着头,双手握成了拳,用力的抵着桌面,眼眶憋胀的难受,整个脑袋都好像是要炸开一样。
吕轻歌就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前,看他现在低着头,浑身都在抽搐着,尽管他已经尽量压低他自己的声音,那小声呜咽的声音,也还是漏了出来。
许久,她说:“我明天会去撤诉。”
许柯之所以是诽谤罪,也是因为造谣诽谤吕轻歌,再加上在酒店内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迷奸”。
她站了起来,转身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