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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伊怔了怔:“你受伤了?”
贺绅面无表情,“没什么。”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冷白皮衬得伤痕严重,血珠还在往外渗,“那么长的一条划痕,还在流血,怎么叫没什么?”
贺绅闭口不答,唇线紧抿。
朱伊伊不懂他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也没空管那些,一手把他拉到沙发坐下,“地下室很多灰尘细菌,必须消毒,你等着,我家有碘伏。”
说着,从电视柜里拎来一个小型医药箱,拿出碘伏和酒精棉,坐在对面:“手给我。”
他把手伸过去。
“你人坐过来一点,我够不着。”
他听话地靠过去。
在贺绅的角度看。
朱伊伊用镊子小心地避开划伤的皮肤给他消毒,低下头,轻轻吹着。小姑娘纤长卷翘的睫毛,扑闪一下,像蝴蝶振翅。
他另一只垂在大腿间的手,悄悄攥紧,尽力克制住指间的痒意。
朱伊伊最后缠了几层绷带,绑了一个活结,“可以了,你回去以后注意别碰水,几天后就好了。”
贺绅看了眼绷带:“你很熟练。”
朱伊伊送回东西的动作停了停。
以前她上学那会儿,经常受欺负,每次回来都是这里一块淤青,那里一块流血,朱女士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根本无暇管她。朱伊伊也不想她妈担心,就学着自己包扎,反正她做饭洗衣服都是她自己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