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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彤被她一副小大人的姿态弄得哭笑不得。
但她发现董齐好像很吃这一套,大概这就是董齐心目中自己女儿应该有的样子,优雅,高贵,得体。
董齐满心满腹的柔情,心里忐忑不安地打了许久的腹稿,想抒发一下“几年没见你都出落得这么大了”,或者肉麻地来一句“我很想你”。可是真到了临阵上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愣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下一秒,董齐的眼眶微红,脱口而出:“阿玫啊。”
阿玫,赵一玫有些恍惚地想,好像这些年来,只有这个男人会这样叫她。阿玫,听起来亲密,其实十分别扭。一如他们这些年。
赵一玫隐约猜到他是为什么而来,头也不抬:“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要再提,我也不想回忆。”
她对每个试图安慰自己的人都这样回答,包括赵清彤请的那一帮心理医生。她不愿意透露被绑架后的任何细节,只是反反复复告诉他们,自己没事。
“爸爸对不起你。”
“不。”赵一玫礼貌地说,“如果不是你们有足够的钱赎回我,我可能已经命丧黄泉,该说‘对不起’和‘谢谢’的人是我。”
她的客气疏离将董齐挡在心门之外。董齐垂下眼睑,知道自己意想之中的女儿扑到自己怀里将委屈和害怕痛痛快快哭出来的画面永远也不会有了。
赵一玫将背挺得笔直,她何尝没有看到董齐的失望。可因为赵清彤就在自己身边,她如果表现出对董齐,抑或是父亲这个角色的思念,那她的母亲一定会很难过的。
良久的沉默过后,董齐再次开口,直截了当地说:“我最近在办移民手续,去美国。”
“哦。”
赵一玫想,原来是来见她最后一面的啊。
“阿玫,”董齐颤声说,“我想带你走。”
董齐的话音刚落,赵一玫猛地转头,看向赵清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