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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走那么快,都不等等我。”
褚新霁从善如流:“我的错。”
沈月灼绕过他,往靠窗的方向走过去。桌面整齐地铺着婚礼请柬,两边的亲戚加起来很多,沉曼铃和宋知许又擅长交际,光是牌友都不少,粗略估计也有三、四十桌。当时她看到长辈们列出来的名单都快看得眼瞎,如今看到请柬,更为震撼。
她随手拿起一张,每一封的落款竟然都是用毛笔字手写。
字迹清隽,笔锋如刃,颇得褚老爷子赞誉。
沈月灼偏头,对上褚新霁温沉的眉眼,“现在请柬不都是让工厂直接印刷吗?这几百份都写到什么时候……”
褚新霁:“每天抽空写一点也就够了。”
“霁哥写了多少份了?”
“还差一百零三份。”
沈月灼的毛笔字根本没眼看,也帮不上忙。而婚礼的事务几乎全都交给他处,虽说宋知许跟沉曼铃也在帮着挑选伴手礼、喜糖,但最折腾的还是褚新霁。
她有些心疼地牵住他的手,“我们公司有个很不错的供应商,剩下的这些就包在我身上了,这种类似的楷书毛笔字印出来也很逼真,保证看不出来。”
褚新霁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发顶,“月灼,你不明白,婚礼请柬上落下的每一笔,都代表了我对你的重视。我不希望有人揣测我们的婚姻是否仅为利益所牵绊,质疑你的处境究竟如何,我想让大家看到你的幸福。”
他温柔地拂去她耳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怀里的人倏地将他抱得更紧,仰头巴巴地望着他,宛若琉璃般的眸子里晕开点点湿雾,看她那模样,就知道脑袋里又在胡思乱想了。
褚新霁半垂着视线同她十指相扣,“别哭了。”
“待会哭难受了,还要我哄。”
沈月灼故意把刚冒出来的眼泪蹭到他胸膛,鼻腔里沾着丝丝软糯,软着声:“你凶我,凶哭了也要哄的好不好。”
“我大你七岁,年长者本身就应该考虑更多,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你不用觉得自责。”抚慰的大掌慢拍着她的背,褚新霁目光缱绻,极具耐心地用慵懒的声腔哄她:“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