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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门外,陆棠披着墨色大氅站在那里,身姿笔直。
因为涉及边关要事,长公主手谕也不是说给就能给的,需禀明圣上。
长公主一刻也没耽搁就进了宫,陆棠则来到陆家。
拿到手谕之前,陆棠还有一件事要做,她要取回一样东西。
但管家一句‘和离之女不得归家’,将她拒之门外。
“我可以不进府,我只想取回姨娘随身玉佩。”
那块玉佩,是她留给姨娘的护身之物。
驻足观望的行人见此窃窃私语。
都说武定侯夫人善妒自私,无容人之量,容不下将军孤女。
“看这样子是被武定侯休了。”
“若我成了下堂妇,早就一条白绫吊死自己,怎么有脸堂而皇之出现在这里。”
“这是陆参议家的庶女吧,听说十二岁才被接回来,无人教养,不懂规矩,必然是德言有失才会被侯府丢出门来。”
寒风中,陆棠的身姿单薄却挺拔,任凭冷风拂过,她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可她不会就此退缩。
管家立于阶上,居高临下看着陆棠。
“和离之女怎好讨要娘家物什。”
他一口一个和离女,若非有人授意,一个管家怎么敢。
陆棠眸子冷沉,“玉佩乃我师门信物,并非参议府中之物,父亲为朝廷命官,不会因为一块玉佩为难和离女吧。”
她的声音平缓有力,仔细听还带着一抹淡漠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