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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着剪着,泳柔意识到这行为肉麻至极,周予又不是三岁小孩,干嘛要人帮忙剪指甲?可她心里又觉得乐意,只得再次唾骂了一番自己。她发现周予的指头生得尖,指甲的长势是锋利的,若用力剐蹭皮肤,大概很容易留下印痕。“指甲长这么尖,还不勤快点剪,划伤人怎么办。”
“我又不拿手戳人,怎么会划伤人?”
“那……挠破自己的脸呢?跟人牵手呢?”
她牵住周予的手。一开始是静静牵着,后来逐渐无意识地抚摸周予的指腹,她不敢看周予的眼睛,赤着的脚板发烫,她想到的不仅是牵手,她不该想,不该窥探。
光是想都有罪。
滚烫涌动着传染,定住两具年轻的身躯,她们坐在一架沉默的钢琴前,窗外月色汹涌,即将要把谁吞没。
*
冯曳仰头望向上弦月。“水鸿哥,你快来看,城里的月亮也挺亮的。”
宾馆的前台小姐来回打量门外的冯曳与正在办理入住的温水鸿。“请问是几位入住?这位女士成年了吗?”
温水鸿取出身份证,“她自己住。我表妹,今天从南岛过来玩。”
冯曳甩着手走进来,抬胳膊往他肩膀上搭,“对,这是我哥。”
办好手续,两人挽着手臂上楼,冯曳叽叽喳喳:“水鸿哥,一会我们出去吃宵夜吗?干嘛住宾馆?你在市里的家不是有多的房间吗?”
温水鸿笑而不答。临近婚期,他当然不能叫谁看见他带年轻女孩回家。
“要不我们去看夜场电影,市里是不是有通宵电影院?我还没玩够,这一天怎么这么短。”
刷卡进门,一间单调的大床房。“都玩了一天,你不嫌累?对了,你跟你爸妈怎么说的?”
“我就说,我晚上在小奇家住咯。小奇你认识吗?她也是你那个方老师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