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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过往的时光在叶清影的眼眸里分崩离析,她伸出手在黑雾中挑挑拣拣,指尖被缭绕的怨气蚕食,露出一截森然的白骨。
“嗡——”天罪急着问她。
“不碍事。”叶清影用额头碰了碰它,终于在那些残破的故事碎片里,寻到了平平无奇的一片,她冷淡的眉眼弯起来,说:“跟着我,会很闷。”
浮世一梦,红尘辗转,她以为自己不会记得。
“跟着我,会很闷。”小阿影端坐在石凳上,紧抿着唇瓣,面前的剑匣里放了柄被锈蚀的铁剑。
那个人刚从山下回来,黑衣长发,衬得面如凝脂,只是袖袍沾了泥泞,诉尽了一路的风尘仆仆,她挽起了袖子,懒懒地笑着,“总比被铁匠融了好。”
破铁剑颤了一下,叶清影蹙了蹙眉,抿着唇不太高兴,“你又去哪儿了?”
说到这个话题,南禺看起来兴致缺缺,笑容淡了些,走过来敲了下她的脑袋,说:“你你你,没规矩。”她指尖沾着泥腥味,不那么好闻。
叶清影抬头就能看见她熟悉的背影,开口叫了声“师父”。
南禺应了一声,站定,回头夸她乖,不过很敷衍就是了,“今天你生日,想要什么?”
“什么都答应?”叶清影静了片刻,认真地看着她。
南禺进了屋,身影出现在支起的小木窗窗框里,额前垂下了一绺发丝,笑着说:“阿影最大嘛。”说话的声音传出来温温沉沉的,耳朵里像有把小锤子在轻敲。
叶清影瞥了眼破剑,麻痹自己这是把绝世神剑,然后盖上了剑匣,抬头看见了挨着小竹林的窗户,觉得像话本里会迷人心智的美人图。
她顿了顿,说:“不吃鱼。”
微风轻轻撩过,裹挟着雨后湿润的水汽,嫩竹叶“飒飒”地响,草丛里清音复奏,她在这种芜杂的动静里,听见了不轻不重的一声“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