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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孟芳夏揉揉疼痛的额角,接着重重地叹一口气,她从没和孟家人相处过,只是心中依旧有种微微的酸楚,她想那大概是原主遗留下来的心情吧,看起来这一家人的感情真是好到没话说,好像没有一点大户人家的后宅斗争似的,可也正是这样才叫她莫名心虚,她怕自己替代不了原来的孟芳夏。
马文才一进门就看到孟芳夏闷闷不乐地坐在窗边,整个人靠着窗沿,山间的风透过半掩的窗户不停地吹动她的发丝,不由得心中一动,小心地来到她身边坐下,对她打量几眼之后,然后才低声道:“下午孟安应该来书院找过妳了吧?”
“嗯,他说替家里送贺礼过来,还有哥哥写的一封信。”孟芳夏微微的点下头,轻声应了一句。
“早上本来要进城找朋友的,半路上遇到他背着一个包袱,我想书院里学子良莠不齐,未免有人看到以为有什么好东西,进而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才让他先把礼物送到别院去,那些贺礼我也看过了,是几匹各色布料,还有妳娘亲为妳准备的几样首饰。”马文才轻轻握住孟芳夏随意搁在腿上的手,一阵冰凉袭来,让他忍不住微微蹙眉。
“首饰?我怎么用得上那些东西?我娘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现在又不能曝露身份,要是让人瞧见那些东西,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猜测我呢。”孟芳夏听到马文才的话,无奈地轻笑一声,微鼓着小脸埋怨了几句。
“总是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况且芳儿将届及笄年华,孟伯母必定想着如果她在妳身边,又会如何精心打扮自己心爱的女儿,偏偏这会儿妳不能在她跟前侍奉,她也只好借着那些小饰物来想象芳儿带上它们的时候,该是何等娇俏可人。”马文才好笑又无奈地说道。
“马大哥,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非常任性?要是当初我不吵着出门读书,这会儿我还在家里孝顺我爹娘,也不必让爹娘挂心…”甚至那个孟芳夏也不会因为一场风寒便死了,孟芳夏低下头,突然一阵酸涩感划过鼻尖。
“芳儿…不管妳多么任性,我都愿意一直包容妳、保护妳,妳爹娘只是心疼妳在外头吃苦受罪又不敢告诉他们,他们也知晓女儿早晚要出阁的,心里再有万般不舍也不能留妳在身边一辈子。”马文才心疼地抬起孟芳夏的脸,语气温柔而委婉。
孟芳夏只是想着孟家两老犹不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眼中的泪水早已控制不住地滑过在泛起粉红色的双颊,马文才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本意是想要带走她脸上的泪水,却没曾想那两行泪竟是一发不可收拾地濒临溃决的态势。
“对不起,我也不想哭的,可是…可是停不下来。”孟芳夏慌乱地转过身,语带哽咽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