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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好冰……
我手心好像出汗了。
岑今溧似乎没发现他的僵硬,径直把尹绪的手放在琴键上,发出杂乱无章的噪声。
“弹吧,卡农。”岑今溧嘲弄,“想听什么自己弹。”
尹绪没缓过神:……?
岑今溧笑着说:“尹绪,我的演奏会门票价值至少100欧,你现在身无分文,有什么资格听我的私人演奏,嗯?”
他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刚才几首算你白嫖,不要占了便宜还卖乖。”
尹绪咬牙:“你别以为我不会弹!”
尹绪在琴键上乱摁一通,奏出一段混乱的旋律,他用噪声袭击岑今溧的耳朵,自己也被吵得烦躁。
直到他感觉到身边人的肩膀在抖,混乱的琴声中掺杂岑今溧的轻笑,尹绪的动作慢下来,心里的烦躁一扫而空,他用袖子擦掉手里的汗,心想:
笑了,他没有生我的气。
尹绪心里流淌着一股异样的温柔,他挨着身边人的肩膀,想在缓和的气氛里说点什么。
但他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习惯针锋相对,他忘记该怎么跟岑今溧正常说话,曾经和谐相处的时光已经过去太久太久。
“你该回去了。”岑今溧说,“路易斯说有个数据要临时采集,要你去治疗室一趟。”
岑今溧的身体远离尹绪:“我叫小叶过来,他送你去。”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折让尹绪愣在原地,路易斯最近来得不频繁,两三天才来给他治疗一次,尹绪的疗程进入中期,掀开纱布时他能看见模糊的人影,这是逐渐康复的表现。
“你扶我去。”他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