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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哲翰没有发现, 看到白灼轻出现的瞬间, 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何脱身。虽然只是一闪而逝的念头, 但这本能的想法正是体现他内心对于白灼轻的畏惧,可惜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看到那些愚蠢无知的凡人对于白灼轻的出现如此崇拜,甚至仿佛看到了胜利一般欢呼雀跃, 贺哲翰更是勾起一抹冷笑:“你还是出手了,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明明可以超然世外, 偏偏要令自己泥足深陷。”
说着扫了眼德蒙阿诺, 讽刺一笑:“为了爱情?修士一生逆天修行为的就是逃脱这种繁杂的红尘俗世,就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偏偏还要特意跳进来,真是可笑。”
悬立在结界之外的白灼轻并没有如贺哲翰以为的那样加入战局, 反倒是负手而立,一副看戏的姿态。白灼轻对贺哲翰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当年在域外赛上, 贺哲翰指使旁人意图陷害德蒙阿诺,他还记得那时正是因为贺哲翰的举动,他才将整个传承的矛头指向贺家。后来自以为得了传承的贺家虽然惹了不小的麻烦, 但也因为这样彻底沉寂了下来。至于那之后, 贺哲翰低调的仿佛贺家没有这个人一样。虽然早就知道贺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这个一直没多少存在感的贺哲翰竟然会是最丧心病狂的那一个。
听到贺哲翰那挑衅的话,白灼轻嘲讽地瞥了他一眼:“不过修了几天道法,就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真是中二又傻逼。”
随即又神态睥睨道:“对付你, 阿诺一个人就够了,希望你别死的太过容易,毕竟我们都这么劳师动众了,你要是不经打,那就显得我们太可笑了。”
贺哲翰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狰狞,德蒙阿诺也懒得与他废话,手中长枪一立,周身闪动着跳跃的电弧,随着他催动灵力,天空中原本就翻涌的云层更是急速旋转起来,眨眼间就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漩涡,一道紫色雷电仿佛受到召唤一般,刺破云层,直直地击打在了阿诺手中的灵器之上。原本就已经光彩夺目的长枪顿时多了一股沉重的威压,那上面刻画的阵符更是闪动连连,显得尤为威猛不凡。
贺哲翰感受着德蒙阿诺手中武器带来的威慑,当下也不再保留,两手手心中顿时浮出一只黑色古铃。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阵无声的波动荡漾开来。阿诺忙催动灵力防御,却还是步步退后,若非他肉身的强悍,此刻说不定已经内脏翻涌了。而整个结界更是随着贺哲翰的攻击颤动连连,仿佛随时都会碎裂开一般,直看的围观众人捏了一把冷汗。
贺哲翰手中的武器原本是当初简信从那邪祟手中哄骗而来的噬魂铃,可惜简信修为底下,只能借用噬魂铃中的力量,而不能将噬魂铃完全的收为己用。当贺哲翰的修为超过了简信之后,竟然在简信身上察觉到了灵器的波动。这样的宝贝放在简信身上根本就是暴殄天物,贺哲翰当然不客气的抢夺过来自己炼化了。
可惜噬魂铃原本只是一件法器,后来在年复一年吸收天地精华之后才突破成了灵器,这在法器当中可以说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但对于真正的灵器来说,火候终究差了那么一丝,毕竟炼制的材料等级都不一样。如果这噬魂铃再好好蕴养一下,说不定还能诞生出灵智来,那时候再对上德蒙阿诺的话胜算会更大。如今这噬魂铃通过贺哲翰的炼化已经彻底化繁为简,只是简简单单的两只古铃,黑色古朴,丝毫不起眼,不过比起德蒙阿诺手中被白灼轻用无数天材地宝炼制出来的长枪终究差了个级别。
白灼轻也有些意外这贺哲翰手里竟然还有灵器。当初在舒阳子的传承中虽然也有一部分的灵器,但那些灵器全都是破损的,除非得到修复,否则那些灵器根本不能使用。但是贺哲翰手中的这件灵器显然是刚炼化不久的,也不知道他遇到了怎样的机遇,竟然有这么好的运道,在这个道法刚刚苏醒的星域当中竟然还能得到一件灵器。
德蒙阿诺显然也认出了贺哲翰手中的是一件灵器,当贺哲翰亮出古铃时难免多看了一眼。贺哲翰见状便是一声冷笑:“即便我没那么好命有人天材地宝的养着,我也能凭本事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而你呢,依附在他人之下,还要打着爱的名义,简直虚伪的令人恶心,我也是没想到你德蒙阿诺竟然会无耻到这种程度,今日这一战,你若是赢了,也不过是那白灼轻给你扫平了前方所有的障碍,甚至不惜招惹天道也要让你打的毫无后顾之忧,而要是你输了,他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于我的手中。”
贺哲翰说着也没有继续动手的举动,而是再次看向白灼轻:“何必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如果我打不过他总归也是要死,如果我打赢了他还要再战胜一个你,还不如一开始便一起上,反正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邪门歪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总有无数个理由为你们的无耻虚伪遮掩,一个打不过上两个,两个打不过上一群,这不正是你们的做派吗。”
白灼轻轻笑了一声,一团云层从天空中飞下变成了一张座椅,白灼轻转身便坐了上去,看着贺哲翰的眼神充满了嘲讽,一挥手,大半天空顿时变成了一道屏幕,画面中一群群或陌生或眼熟的人正似乎在集中捉拿着一些人。那些人中有年轻的企业家,有威望甚高的草根强者,有常常出现在政治版面中的政府高官。而后面则是一个又一个物件的查封,那里面有很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有一些军禁用品。如果那些东西投放出来,可以想见会造成整个帝国多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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