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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琢磨了半天,忽然大声道:“容毓,你说我土气!”
容毓将头偏了开,顺手拨弄了一下花叶上的残雪,施施然:“我可没说。”
“你就说了,你故意不说然后骗我说出来,你以为我不懂么!”姜辞撵着他争论。
容毓回头看他一眼,噗嗤地笑出声。
姜辞道:“你还笑!我就知道你这人从不安什么好心眼儿。”
容毓伤脑筋地揉着额头:“没心肝的小狼崽子,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还落不着你一句好!”
姜辞却一下子生起气来:“我就是土气,就是比不上旁人的什么高闲雅致。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些馕做的莲花面条做的虎嘛,你买回来哄你那些什么夭啊玉啊的去吧!我才不稀罕呢!”
容毓听得怔住,他话里的火药味似乎来得有点突如其来,细细品了一下子却更觉好笑,忍不住凑上前去:“姜辞,合着你这一天对我横眉竖目的,你是吃味了?”
“?!你……胡言!”姜辞一时语滞,耳朵却忽然红了起来:“少自作情多……多,多情!”一慌张把话都说岔了,脸涨得更红。
容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容玩味。
“你花你的钱,爱哄谁去哄谁去,别拿给我吃!不稀罕!”姜辞眼神四下里飞速搜寻可以用来挽尊的物什,忽而从个小摊子上抽了个精致的细棍面人儿,举起来:“我往后只吃这个!”
容毓扫了一眼,淡淡道:“那是泥人,吃不得。”
姜辞觉得,容毓简直是他命里的魔星,几句话就能让他气得七窍生烟。有时候原本觉得他看着顺眼了些,他即刻能有新法子惹姜辞生气。
“从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姜辞从街上回来,放着容毓给他堆了一桌子的糖粘菓子不管,一头扑到床上,心里头堵着个什么似的不顺畅,又像揣了只小兔子跳得厉害,越发连晚饭也不想吃。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他在这儿生闷气,容毓却悠然从容。
在自己寝殿用了晚膳,尝到几样好吃的鲜菜便叫给姜辞送来些。姜辞正在气头上,便给退了回去。
容毓夹了一筷子,笑道:“也罢,他吃今日买的那些菓子也足够了。莫辜负了这菜,你来尝尝罢。”说着将这筷子鲜鱼脍放到了对面玉夭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