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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叔叔说让我勤加练习,现在到时间了。” 徐致远停下弓弦,明知故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打电话?哎,对不起我没听见。”
俞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好像在看一个幼稚的小孩赌气,不超过十岁的样子。
……
周六下午,徐致远糊弄完了岳老布置的功课,结果被老先生薅着耳朵斥责了一顿。原因是作文不但没有写完,始作俑者还在足有两百字的空行里瞎画画。
俞尧看到那张字迹不羁的卷子时,与那旁边写了 “岳老头” 的涂鸦小人对视了足足十秒,总觉得它有点眼熟。后来才记起,这原来是 “老俞” 加了几根山羊胡之后重出江湖。
岳老要打他手心做惩罚,徐致远难得乖巧地将双手伸出来,可只见左右手心都用墨水画上了流泪的 “岳老头”,还配字 “打人不打脸”。
岳老:“……”
恰巧徐老爷和徐太太都不在家,岳老被他惹得脑袋跟煮开的茶壶一般冒气,骂骂咧咧的收拾书回家了,俞尧没拉住。
俞尧送岳老回来,关起门来教训徐致远。
“顽劣,” 俞尧严肃道,“你这样做除了让先生生气有什么好处?镇平回来又会训你。”
“你让他回来打死他儿子吧,最好今晚,” 徐致远斤斤计较道,“小叔叔明天都跟人看电影去了!我的明天还有什么意思,在家无聊,出门糟心。”
“……” 俞尧心中语塞,喊他去洗手,徐致远却双手一插兜,吊儿郎当地回房间了。
他心中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不会任由那庸医把他小叔叔拐走的。
第二天的徐致远西装革履,一表风流,带着手心没洗干净的墨水,去美术展览见徐太太给他介绍的姑娘了。
地点在一家私人商场的展厅,地方开阔,参观者众多,展出大都是美术学院的学生与教授的作品,观众之中不乏既明大学的学生。
只是没想到,徐致远在等待那位神秘女士到竟是一位熟人。
岳剪柳挽起了头发,穿了一身莹白色的绣兰旗袍,跟之前判若两人。
“致远!” 她有些小惊讶,说道,“我本提早约好李主编,但她说时间不定,若今日实在不得空闲,会请他人赴约…… 没想到请来的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