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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提娅挂电话时,托马斯听到那头还在说话。
“多伦多一家报社的人,”她说,“莫妮卡还活着。船被鱼雷炸了。莫妮卡在水里漂浮了很长时间。但他死了,她的耶诺死了。”
“船沉了吗?”米夏埃尔问。
“你觉得呢?莫妮卡的船被德国的鱼雷炸了。我们应该让她早点启程的,那时更安全。”
“但她没事。”格蕾说。
“那个人是这么说的,”卡提娅回道,“可是耶诺淹死了。在大西洋中间。那个人很确定。他知道他们的名字。”
“为何没人打电话来?”米夏埃尔问。
“因为消息刚出来。用不了多久电话铃就会响个不停。”
她朝托马斯走去,站在他身边。
“真奇怪,我们对此毫无准备,”她说,“真奇怪,我们这么吃惊。”
卡提娅又说,他们应该立刻给伊丽莎白打电话,在其他人给她打电话之前告诉她此事。应该给伦敦的埃丽卡拍个电报,让她尽可能帮助妹妹,虽然他们并不确定莫妮卡是被送到了加拿大还是送回了英国。
当问到该对克劳斯怎么做,卡提娅叹了口气。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他的消息。她曾打电话到克劳斯在纽约住的酒店,但被告知他已经退房。托马斯建议说她可以试试用奥登的地址联系他。
米夏埃尔去发电报,托马斯和卡提娅决定出去透口气。他们晚些再给伊丽莎白打电话。
温暖的秋日里,他们在校园中散步。
“设想一下是在大洋中间,”卡提娅说,“抱着一块木板漂了十二小时。设想一下亲眼看着你的丈夫在面前沉下去,再也没浮起来。”
“这都是那个加拿大人告诉你的?”
“他是这么说的。我再也无法把这些话从头脑里清除出去。莫妮卡的创伤怎么才能抚平?”
“我们从南安普敦走时,应该把她带上。”
“她当时没有美国签证。”
“我以为只要船起航了,她就安全了。我真的放下了心。”
卡提娅沉默片刻,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