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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胖子,借个防晒。”
祁迹转头向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大个子喊道。
胖子大名潘大海,花名挺多,胖大海、胖子、佛爷。人也如其名,两百斤的体重往那一站,从体积上就先给人一种绝对的压迫感,能为几位群众遮出一小片阴凉。
胖子扛着摄像机一上午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此刻正哐哐往嘴巴里头倒水。
这人被滚烫的热气蒸的前后背透湿,好好一件T恤愣是被他穿出了紧身透视衣的效果,视觉呈现十分辣眼睛。
胖子放下一小桶农夫山泉,从包里翻出一支防晒,边朝祁迹走来边嫌弃地眯眼瞅他。
“你瞅啥?”祁迹回瞪。
“瞅你骚包,你把自己裹得跟个阿拉伯女人一样是不是有病?”
祁迹在T恤外套了一件白色的防晒衣,长裤运动鞋,头上顶着一条硕大的头巾,围着整张脸上下绕了两圈,还顺道遮了口鼻,鼻梁上架着硕大一幅墨镜,唯一露出的一双手涂了十层防晒,白到发光。
“你懂个屁,这叫物理防晒。老子还得靠这张脸出去卖笑呢,不然靠你们几个高矮胖瘦歪瓜裂枣工作室吃啥喝啥。”
胖子纳罕,这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顿时阴阳怪气地怼回去:“得嘞,您花魁,您头牌,我们凡夫俗子姿色平平可比不了。”
祁迹懒得搭理那死胖子贫嘴,转头将防晒递给林思取道:“拿着多擦点,虽然现在也没用了,但聊胜于无吧。”
祁迹评估了一下林思取这糟心的脸蛋:“那什么,改天带你做个医美敷个水膜,还能养回来。”
胖子听完一脸嫌恶的走了,带着拍摄团队收工。
祁迹如今三十一枝花,平时就臭美又自恋。这人倒也有自恋的资本,墨镜之后一双狐狸眼偏狭长,尾尖稍稍上扬,左眼尾收尾处坠一颗黑色小痣,平添几分风流。
鼻梁高挺但秀气,嘴唇薄似无情,但总是微微上翘,不笑也自带三分笑意。
漂了一头微卷的淡金色长发刚及肩,被祁迹嫌热地用头绳绑了个低马尾,几缕发丝滑落,显得潇洒又不羁,是那种一见便会让人心生几分亲近之意的好样貌。
凭着这张笑脸,祁迹在创业初期骗到过少说五六笔投资,再加上那张惯会胡说八道天花乱坠的嘴,祁迹这些年在圈内算得上左右逢源,很吃得开。
祁迹的工作室名叫“迹芜”,是专门做纪录片的一家工作室,祁迹自己出资自己当老板,招募了手底下一帮虾兵蟹将,起初也是带着点玩票的性质。
但碍于祁迹其人实在会来事儿,作为纪录片的导演其专业能力又确实在圈中数一数二,做着做着,一不小心还成了纪录片行业当中的“龙头企业”,在业内很有些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