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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三那颗丑陋的脑袋,此刻已经和脖子分了家,正被扔在桌子中央。
血和酒混在一起,顺着桌边流下,淌得满地都是。
“凤鸣寨,不抢劫穷苦,不残杀无辜,不掳掠妇孺,这是前任风寨主开门立派时定下的规矩。”一个青年手持着染血的长刀立在厅内,字字铿锵地道:“窦三,身为凤鸣寨寨主,欺师灭祖,无恶不作。今日,周某人便替风寨主清理门户,哪个不服,站出来便是。”
他言罢手中长刀一挑,削落了厅内挂着的红绸。
在场的众匪,无论是他的亲信,还是窦三的旧部,竟无一人敢挑衅他的权威。
此人名叫周岸。
曾是凤鸣寨的三当家,年纪轻轻便武艺超群。
据说整个州县从山匪路霸到官府兵差,无人能与他匹敌。
“既无人不服,今日起,周岸便是凤鸣寨的大当家。”一旁周岸的手下单膝跪地,朝着他一拱手,带头喊道:“恭请大当家上座!”
他话音一落,众匪纷纷行礼,口中齐呼:
“恭请大当家上座!”
周岸走到厅中央的交椅前坐下,神色从容自若。
他手里依旧持着那把长刀,衣袍上沾了血迹,看上去就像个嗜杀的修罗。
尽管他年纪轻轻,资历尚浅,但身上的威压却非同小可。
哪怕窦三还活着,见到他估计也要怂上三分。
“把该埋的埋了,凡触犯过风寨主规矩的,一律不得立碑祭拜。聚义堂内打扫干净,天亮前我不希望看到任何血迹。”周岸道。
众人闻言纷纷开始干活,埋人的埋人,洗地的洗地。
“大当家的,那个……窦三新娶的那个小公子,怎么处置?”旁边的手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