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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次真的抓住了凶手。
成千的人列队从阴森可怕的展览场所走过。被害者亲属认出他们亲人的衣服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其他的观众,一部分人想看热闹,另一部分人要亲眼目睹才相信,都要求把凶手带来示众。
但是当凶手站到法官厅二楼的窗口时,广场上突然鸦雀无声,仿佛这是在酷热的一个夏日中午,外面的一切都在旷野上,或是躲进房子的阴影里。再也听不见脚步声,咳嗽声和呼吸声。
那是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
不过其他人之所以无言,是因为他们不敢相信,站在楼上窗口的那个轻浮、矮小、蜷缩着的男子,那个无足轻重的人,那个可怜虫,那个废物,竟能干出十三次凶杀。
他根本不像个杀人犯。
我站在黑压压的人群之中,仰望着二楼窗口的那个人,忽然觉得我和他的距离十分遥远。而当格雷诺耶动了动他的鼻子,精准地在一大片人群中对上我的视线时,我不敢看他脸上忽然浮现出的笑容,反而落荒而逃。
我曾经以为我是最理解他的人,而现在,我竟然也开始对他感到惧怕。
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单纯清澈。我明白,他杀人只是为了获取香味,正因为这个动机太过纯粹,所以才更加令人惧怕。
他像是孩子,最天真也最残忍的孩子,没有世俗的任何束缚,只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或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他,我最应该向他提供的不是食物,而是基本的道德观念。
而且,我可耻地发现,即使他杀了萝拉和其他女人,但当我看见他倒吊着被浸入水桶、接受各种酷刑的时候,我竟然还是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