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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节一的眉心冷峻，“你在生什么气？”

他就没对她温柔过，又是凶巴巴的模样。

卞雨静了一会儿，再忍他一天就行了，过后随他怎么样，反正彼此再无瓜葛，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汪节一取了伞打开，外头的雨还缠缠绵绵的，高跟鞋的细跟踩在湿透的水泥地上，卞雨慢慢的走，汪节一望过去过去，看见卞雨垂着眼睛，一脸落寞，她以前的哀伤模样又回来了，他默默叹了一口气。

气氛凝滞的车厢，一别来时两人还算和谐融洽的氛围，温度在这个结成冰渣，汪节一握着方向盘，拂了卞雨好几眼，她没说话。

做饭是不可能的了。

汪节一让阿姨来做，阿姨正在厨房收拾东西，她这几天见汪先生都是一脸春风化雨的模样，冷不丁今天他的面色不善，阿姨不敢多言，只是偷偷又多看了他几眼。

时值晚餐，两人吃饭的时候，卞雨才从楼上下来，天色黑暗，阿姨以为他们浪漫约会烛光晚餐，去了杂物间取来了沉重的银烛台点上火。

蓝色的火光摇曳间。

汪节一对着卞雨坐，她兴趣缺缺，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卞雨起身就听见汪节一苦笑了一声，“我的求婚，真的让你这么难过？”

“对。”卞雨稍作停顿，“所以不要再来为难我了。”去和别的女人求婚吧，和别人讲电话用温柔的嗓音，甚至接着电话，唇边都带着笑。

汪节一走到卞雨身前，她下意识后退，抵上了身后沉重精致的餐桌，他挑眉，“卞雨，你觉得，我和你求婚是在为难你？”

卞雨的手攥成拳，指甲陷进手心里，静了好久，还是忍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难道不是吗？”

卞雨伸手摘下钻戒，放在餐桌上，她不鸠占鹊巢了，他有的是女人可以选，她伸手推正在盯着她的汪节一，“戒指我还你了，我要走了。”

卞雨的手被汪节一握住，对上他阴骘的眉眼，“走？你要去哪？你给我好好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