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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张氏才收声,拉着老母亲的手不放开。
听着皇帝的言语,看着老师的遗折,上皇半天了才回神过来,原来是先生没了?
他年纪大了,如今最怕的就是死亡了,老臣凋零,如今连自己的先生都走了。
“你去送送吧,再不然让太子去看看有什么好帮衬的,他的两个儿子如今在做什么?”
“老大在翰林院,老二是内阁学士。”
皇帝对于张家的情况心知肚明,随口而来,上皇听着就知道张家老二是皇帝的心腹了。
不过他没什么偏向,只要先生后继有人即可。
张阁老的谥号“忠正”,据说是上皇亲笔所提,倒也符合老爷子的一生所为。
“头七”这日皇帝带着太子亲自上门祭奠老爷子,也算是死后哀荣。
张家老大丁忧,不过张景湖这个真心希望为老爷子守孝三年的小儿子夺情,皇帝给了他半年的假期,希望他能尽快地振作起来,为国效劳。
张家老大快气疯了,虽然这法理上说的过去,可是情理上他还是觉得憋屈的慌。
长子长孙为老爷子守孝三年,这是理所当然之事,说破天也他也没地儿说理去。
况且当初为了保全老大,老爷子几乎是散尽家财,现在张家老大就算是再委屈也只能闭嘴。
老爷子显然很有先见之明,留下了一封遗嘱,将自己的东西列了清单,甭管是不是有少列的,可至少姿态摆出来了。
而且同样地都是绕过了儿子,传给了几个孙子,孙女儿。
张景湖没意见,可张家老大意见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