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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来本想自己挂,但觉得挂高点,比较吉利,于是把于未给拉了过来。
“你挂高一点。”
“那没办法,我只有一米八。”于未拿着红绸子,伸着胳膊,给姜来比划位置。
姜来:“一米八六。”
前几天体检过,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高,这会儿张嘴胡说八道。
六大六厘米呢,人家一米七九都对外宣称一米八,他怎么还给自己的身高搞满减活动啊,满一米八五减六厘米吗?
学校分班级的集体活动,他们没法单独溜走,挂完红绸子之后只能在一边等其他同学。
盛夏的太阳毒辣,阳光过分明媚,地面都被照得发光。
石凳滚烫,姜来没敢坐,站在人来人往的空地喝水。于未给她撑着伞,是那把纯黑的遮阳伞。
没一会儿,姜来的后桌过来了。
“姜来,我跟你说,我受不了了,笑死我了。”人还没走近,已经笑得不能自已,但碍于周围环境,不得不收敛,后桌缓了一口气,跟姜来分享刚才拿红绸子的时候发生的事。
于未伸着胳膊,当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被日历纸撕掉的日子,黑板上写了擦擦了写的数字,在真正临近的这一刻,姜来反而放松了许多,有种即将得到解脱的释然。
看考场的那天,姜来站在教室的走廊里,夕阳的光晕从玻璃窗里照进去,再穿透整个教室落在她身上。
于未跟她说他俩都在本校考,姜来更加觉得这个高考和平时的考试没什么两样了。
高考结束的那个下午,姜来请后桌吃冰,去了附中周边一家新开的饮品店。
店里人满为患,姜来照旧习惯性坐在角落,后桌随她的习惯,坐在她对面。
后桌说起求签的事,满脸惆怅:“我总觉得上回那个红绸子我挂得太低了,明天去求个签,你去吗?”
姜来摇头:“我就不去了,我有锦鲤。”
“你养锦鲤了?!”后桌捏着勺子,挖着碗里的绵绵冰,惊讶又疑惑,“这东西在家里不好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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