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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朴讶然道:“卢先生授官了?”
拓跋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这两日,他收到了来自建康的卢玄的信件。信中说他已在建康安定下来,交游了不过一个月,授官命令就下来了,虽然并不是很高的官职,但直属中央管辖,可见是刘裕亲自招揽的。他也收到了拓跋焘在襄阳时寄出的信,回信中谆谆叮嘱他,他突然冒尖,恐惹他人嫉恨,万万不要再好勇斗狠,打牢基础才是重点,又说对蛮人不可一味剿杀,他们毕竟是要编户齐民的,若是仇怨太深,未来不好治理。
拓跋焘全然忽视了前半段意见,心中却想,老师的意见竟然和那谢弘微很像,他听说谢弘微处置蛮人时便是这样做的。
他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交代了回到江陵之后的经历,又感慨了两句没有办法再去建康与老师会合了,巧的是,这两日他的授官任命也下来了,他便一并写在了信中。
他是不会去管卢玄收到信会不会气得想打他的,反正他在建康,打也打不到,他事情做都做了,难道怕人说嘴吗?
想到这里,拓跋焘神色愈发泰然。
阿朴也没有多问,拿着信件就转身去找船队了。拓跋焘则收拾了一下自己,转身出了家门。
程遥和程邈没办法在这里停留太久,他们已带着他给郭希林和郭蒙的信回武昌去了,拓跋焘虽劝程氏同他们一起回去,程氏却忧心他又惹出什么事,说什么都要留在这里看顾他几个月,拓跋焘无奈,也只得顺从了母亲,心中却想,这几个月又要被管得死死的了。
但这也无妨,反正他只要想出去,总能偷偷出去,现在在家中住,又没有营地出入的限制,还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
拓跋焘暗想,只是可惜,他带的兵没办法长长久久带下去。
拓跋焘信步而行,很快走到了一家食肆。今年秋收晚,如今才将将开始,城中做工的闲人少了不少,食肆中也少有人。
柳元景正坐在其中的雅座,雅座大门敞开,教人能看见里面,他只是叫了一壶清茶自斟自饮。
拓跋焘笑着走近,扬声道:“怎生不饮酒?”
柳元景抬头看见他,声音平稳:“饮酒误事,我今天只有半天假。”
拓跋焘大大咧咧地合上了门,坐到他对面,懊恼道:“你怎么每次都只有半天假。”
柳元景一笑,“我初十当值,匀出了半天,和上次的半天假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