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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努力维持着英国绅士的体面,睨了一眼落灰足足有2cm的椅子,艰难的,缓慢地沉下屁股。
大约是他十分虚弱,绿眼睛里散发出坐上这把肮脏的椅子=在中国英勇就义的神情,林苟放下水盆,朝他走来。
他握住Brian的手肘用力向自己拽,两人身体调换位置,林苟坐下来,Brain没来得及英雄就义的屁股,理所当然的落在林苟腿上。
林苟猜到'受伤'的部位,褪去鞋袜仔细检查。
Brian很白,这话放在血统纯正的凯尔特人身上很敷衍,准确来说他的皮肤很薄,细嫩的脚背能清楚地看到青绿的血管。
Brian的脾气堪比利刃,好笑的是,他的脚趾却是可爱的半圆形。
林苟碰了碰‘伤口’,皱起眉。
Brian一双眼睛盯着林苟的表情呢,察觉不对劲,抢先狡辩,“你看到了,我伤得很严重,是被尖锐,布满细菌和石子磨破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没有客观论证,与自己红肿的皮肤接触的细菌个数大约是他近半年的总和。
也没有控诉该死的石子划破了他的袜子,一位英国绅士的袜子是不允许出现破洞的。
脑袋昏昏沉沉,被强烈的日光照了一个多小时的眼睛酸胀,睫毛卷翘上下眨动。已经有二十多个小时没有靠近林苟,Brian坐在他身上,双手缓缓圈住林苟的脖子,靠在他颈侧。
和预料的不一样,林苟并没有说一些能让他在恶劣环境里稍稍舒心两分的话。
“只是有点红,皮都没破。”
Brian惊的立刻抬起脸,睫毛挡不住眼中的不可置信,“一定要我在中国流血才能抵消几百年前的战争吗?这不公平!”
林苟懒得理他比A股还没逻辑的脑回路,现在也不是谈两国历史的时候,拍了拍他的屁股,撵他:“起来,我得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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