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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段鸢缓缓点头：“是啊，已经很不错了。你们都好好上了大学，平平安安的，也很好了。”

程壹看着路灯下昏黄的雪地，突然问：“妈妈。”

段鸢转头看她：“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一个很坏很坏的人，做了很多突破道德底线的事情，你会不会很后悔有我这个女儿？”

段鸢蹙眉：“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

程壹笑了笑：“没事，就是看了个电影，说一个女生，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人，做了很多坏事，还伤害自己的朋友，一意孤行，最后下场不是很好，我看完感悟有点深，突然想知道如果我就是她，你会不会后悔有我这个女儿。”

段鸢沉默了一会，轻声说：“我会承认自己教育的失败，对所有的受害者表示歉意，我会带着你承认错误，但我永远不会后悔，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程壹蹙眉，眼眶深红，鼻音有些重：“爸，那你呢？”

程佰川正开着车，慢慢回：“我先把你打一顿。”

“然后呢？”程壹问。

程佰川叹了口气：“然后和你一起承担呗，你乖的时候是我们的好孩子，坏的时候就是我们的坏孩子，没办法，做了再多错事，也是我们的孩子。”

程壹红着眼睛，半张脸藏在围巾里，只敢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擦掉自己的眼泪，怕他们知道，怕他们担心。

程壹永远只会是程壹。

她红着眼睛想，那些坏事她不会做，她的朋友她也不会伤害，天命指向的那个人和她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她永远只会是她自己。

时隔好久没有回过家，程壹在自己房间沉沉睡了一觉。

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天光大亮，程壹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到十二点，她父母平常都不在家吃午餐，所以午饭她要自己解决。

程壹洗漱后，穿着冬季睡衣就直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