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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却你我,明远,便只有死在魔界的长老与弟子,”谢情掀了掀眼皮,看向他,“你觉得会是谁?”
陆无量:“反正不会是你。”
谢情:“不会是明远。”
“……”陆无量眉头一皱,“阿情,总不会是我。”
“罢了,此事就连浮世镜都算不出来,怕还是得从长计议,先说说你的噩梦,”陆无量从怀中摸出两个串了红线的铜板,绑在谢情右手手腕上,勒住那截雪白皮肉,“你梦到了什么?”
陆无量垂下眼帘,目光触及那节被红绳勒住的皙白手腕时顿了顿,不留痕迹挪开视线。
谢情平静开口:“我在梦中伤了人。”
陆无量面色愈发凝重,“谁?”
谢情抬手一挥,床榻上沉睡的少年映入眼帘。
“你……你怎么还把人搬回自己床上了?!”陆无量愕然,触及谢情冰冷的脸蛋,又缓和语气,“罢了罢了,杀人就杀人,能被你杀的能是什么好东西?阿情,你须认真回想梦境里让你困扰的东西,这根断缘绳才能有用……”
谢情唇瓣微动,尚未出声,被榻上那人醒来后的动静打断。
“师尊……”季微星从榻上爬起来,一边解衣裳一边道,“您替弟子瞧瞧,弟子腰上的伤是不是快好了?”
他的话在转头撞见屋子里多出来的男人时,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谢情手腕上捆紧的红绳倏然断开,两枚铜钱摔落在地后滚进床底,徒留雪白手腕上残留一抹浅红色的勒痕。
陆无量沉默片刻,挑剔地扫了眼闯进来的少年,竭力维持住面上的沉稳,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就他?”
“阿情,你可别告诉我,这些时日,他天天就是这般脱了衣服躺在你的榻上,让你给他看伤的!”
谢情沉默片刻,道:“有何不妥?”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陆无量拍着桌子满脸心痛,“阿情,你修无情道多年,不知外界有些人心思不纯,就爱脱衣裳勾引你这种懵懂不知情爱的剑修!你这徒弟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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