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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先生定定地看了看俞音,忽然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不愧是霜翎仙君,我就知道,当初若不是沈鹤尘下在你血脉中的那道恶咒,你绝对不会输,难怪她会那般敬佩容羽涅,容羽涅用自己的死,给你争来了一线生机……”
“你在说什么?”俞音皱眉看着眼前疯狂大笑的棋先生。
棋先生话中的她,是谁?
棋先生含糊不清的话中,透露出了不少信息,烈阳殿圣女容羽涅,果然如俞音所料,是自尽的,而沈鹤尘,是那个在烈阳殿的血脉中,留下恶咒的人,那咒束缚神魂,代代相传,应该能让沈氏皇族操纵烈阳殿的后人为几所用,只是在俞音的身上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那道恶咒,自他重生后,已经失效了。
北逍忽然看出了什么,他走上前,指尖带着暗红色的灵力,贴近棋先生的脖颈,五指如刃,贴在了棋先生的脖颈上。
“别杀他!”纪飞雨想到妖族尊主的传闻,心中一惊,这棋先生明显知道不少东西,对他们还有用,妖族尊主说动手就动手,毫不留情,可这棋先生却不能就这么杀了,然而他刚走上前,俞音手中的落英剑横过,与寂寥的剑刃撞在了一起,竟是完全容不得人去阻挠那大妖杀人,落英雪亮的剑刃上倒影出纪飞雨有些错愕的眼睛,俞音挑眉,就这么拦在纪飞雨的身前,一片樱色的花瓣,斜斜地划过纪飞雨的额前,削去他的一绺头发。
兵刃相接的瞬间,纪飞雨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瞬间即逝,捕捉不到。
与此同时,北逍的手从纪飞雨的脖颈间迅速划过,没有众人预想中的血光,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从棋先生的脸上被揭开,落在了地上。
面具落地的瞬间,在场的众人看到了棋先生真正的脸,黎雅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呼出声:“惊蛰!”
在面具落地的瞬间,俞音就看到了棋先生的脸,也立刻想起,不久以前,他在鹿山的竹林中见过这一张脸,记得当时黎雅说,惊蛰躺在山下,身上伤痕累累,神志也不大清明,鹿山的长老可怜他,把他捡回了山上,做一些简单的活计。
那时山上不起眼的伙计,成了如今临安城中的棋先生。
“长老收留他的时候说过什么吗?”俞音问。
黎雅想了想,道:“长老说,惊蛰的身上背着因果,能不能解开,在于他自己。”
俞音想了想,开口道:“敢问长老的名号?”
“长老无名。”黎雅面露难色,“只让弟子们称他为承渊。”
“承渊?”杨修逸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却没注意到在场几个人的表情都变了,俞音和北逍后退了一小步,纪飞雨瞪大了眼睛,苏以彤的凝魂灯从他的后背上啪叽一声摔到了地上,不远处的人群中,还有人趔趄了一下,踩到了身旁人的脚,响起了一片哎哟的声音。
杨修逸搞不懂:“怎么了?”
他俯**捞回了苏以彤的小灯笼,苏以彤已经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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