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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被摧毁了。
他的自尊在这一刻,被赫连洲看戏似的戏弄、羞辱,彻彻底底地摧毁了。
这比杀了他还要痛上百倍。
“赫连洲,你赢了,本王输了。”
他大笑出声,后退了两步,准备捡起那柄长刀自戕,可赫连洲先他一步拿起,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摔在地上,他本就伤痕累累,哪里是赫连洲的对手,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沾了血、闪着寒光的长刀从天而降,狠狠刺进他的胸膛。
“啊——”
鲜血溅到赫连洲的眼睫上。
“这一刀,为告慰满鹘将军亡灵。”
赫连洲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刀,再朝着陆瑄心脏的位置,又是一刀!
“这一刀,是为了朕的皇后。”
陆瑄双目睖睁,眼神逐渐涣散,他的气息也一点一点减弱,直至消亡。
陆瑄死了,邹誉也死了。
赫连洲缓缓起身。
临走时他在一间牢房前停下,陆谵躺在草堆之中,受刑时流出的血染红了衣衫。
陆谵怔怔地望着屋顶,“他死了?”
“是,”赫连洲回答:“下一个是你,还是太子?”
陆扶京轻笑,“随圣上心意吧。”
“玉儿受了重伤。”
陆扶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问:“伤得严重吗?”
“被邹誉的死士一刀刺进胸口,现在还昏迷着,”赫连洲望向陆扶京,道:“朕本不想杀你,可你既然选择了和陆瑄联合夜袭恭远侯府,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