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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他揪心的是,林舒永每吃两三口就要将头撇到一边去,深吸一口气,嗓子眼里发出蒸汽管被刺破的厉啸声,然后用力地咳嗽起来,每咳一下,面色就变得更加苍白,嘴唇逐渐也失去血色。
郭汉觉得自己就要随着林舒永的咳嗽被掐死了。林舒永的痛在他的眼睛里不断叠加,化成一摞摞沉重的砖头压在心上,鼻子又禁受不住刺激,变得酸软无力。
林舒永没有理会郭汉的暗自伤神,似乎光是吃饭这个行为就足以耗费他所有的力气。在又一次困苦的举勺之后,他终于停止:“饱了。”碗里的粥只去掉三分之一。
闷闷不乐地擦掉眼角的泪水,郭汉将碗筷收拾好,撤掉桌子,恢复所有的摆设,而后重新坐到林舒永身边,两人这次没有再看彼此一眼,一个人看着地面,眼里是胆怯,一个眼睛朝向窗外,嘴角是冷漠。他们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动作。忽然,林舒永咳嗽了一声,郭汉的肩膀随之一抖。他听见林舒永说:“你不是很讨厌我了么,为什么还过来。”
一句简单的话再次弄湿了郭汉的眼眶,他的回答里带着无措的颤栗:“我……我没有……”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郭汉感觉胸腔完全被什么挤压住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的窒息感充斥他的五感,脑袋里只有巨大的嗡嗡声回响,他不断地回忆那一天,林舒永的双臂绕过他的腰椎,狠狠地环抱他,然后是那个地方被裹挟、被占有,在难以置信之外,他有未怀有任何期待便成为高考状元的惊慌失措。在意识到自己于林舒永的手中释放自我以后,他难堪、怀疑、愤怒,所有思绪一拥而上,让他将那句伤人的话脱口而出。其实那个时候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完全失控的时空,找到一个可以让他安静思考的地方,于是前一夜林舒永所控诉的冯源泽出现在他的喉管中,在他喷薄后空虚的口腔里横冲直撞。直到坐在行驶中的公交车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伤人,但是他愚笨的迟钝的脑袋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应对方法,误会和冷战延续至现在。
林舒永探身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喝一口水,死水般的瞳孔看着前方:“你说得没错,当时的我可能已经疯了,竟然作出和冯源泽一样的恶心的事情,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如果没办法触碰你,那我们还不如永远不要相见……”
郭汉拼命嗫嚅着嘴唇,他知道他真的伤透了林舒永的心了。可是他的愚钝让他没有办法好好解释,徒劳的话插进林舒永的喃喃自语之间:“我那天……只是冲动之下才说了那些话,我没有想到你会喜欢我,所以……”对他来说,最困难的事情就是组织话语,在学生时代,他的作文分数就一直没有超过平均分,连八百字叙事文这样小的体量里都讲不好一件事的郭汉,又怎么能顺利说清楚自己的“苦衷”呢。
林舒永却好像已经替他懂了:“所以你现在坐在这里,只不过是想赎罪罢了。你觉得我生病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没有错,可是我不要你的同情,你的同情就像箭一样,只会从意想不到的远处射过来将我捅伤。我的肉体只有一具,但你箭筒里的箭却数不胜数。你每一次对我的示好、怜悯,只会让我陷得更深,可是你又不喜欢我,这有什么用呢?”郭汉紧皱着眉头,听着林舒永刀子似的话语让他感到莫大的苦楚,后者好似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絮絮叨叨里,唯有不断地说话才能让他说服自己放弃抱有期待:“你来这里照顾我一段时间,回过头来又厌恶我是个同性恋,太卑鄙了……还不如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告诉我你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上我,然后走吧,再也不要见面……”
盛夏的蝉鸣在窗外的树上没有止歇地撕扯着自己的生命,林舒永感到自己的爱情即将被宣判死刑。可是在下一秒他将陷入六百分的震惊,因为有一双手揽过他的肩脖,四瓣唇在极短的瞬间内紧紧相拥,他在刺鼻的消毒水味里闻到那阵熟悉的甜香,格外浓郁,格外贴近。他感到有一股无限大的力量进入了自己即将荒芜的心脏,这是他从来不敢奢望的一切。
第三十四章 章节编号:6662
4
郭汉身上的味道,有一些像熟盛的草莓,还没有开始腐烂之前,浑身上下弥漫着的都是香与甜。林舒永就是那个偶然路过水果店的客人,隆冬的季节里,草莓贵得不可思议,他的目的地是街边的廉价饭店,眼睛不经意地瞥过摆出来的摊档,草莓们红彤彤,一个个娇艳欲滴,彼此结成最好的形状。他忍不住走进店里,“草莓多少钱一斤?”“五十。”太贵了,他哪里买得起,于是犹犹豫豫地走了。在卖八元一碗饭的快餐店里用完中午饭,又得经过那家水果店,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地想吃草莓,大大咧咧走过去,又闻到那阵迷醉的甜香,草莓就是闻着便能吸引你上去买它,拥有它。他又走上前去,“草莓多少钱一斤?”“五十。”“不能便宜一些吗?”“哎哟,最近大棚里死了好多,留下来的这些品质最好,哪里便宜得了?给你一颗试试,保准你吃一口甜得能吞下舌头。”林舒永衔过一颗来,小心翼翼咬开草莓软香的肉,当下决定要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买草莓。
因为草莓是如此经不起时间的磨蚀的生物,他一次一次买回家,在忙过之后终于得到闲暇加以品尝,却发现早已过了最佳品尝期限,香味太过浓郁,许多草莓都陷出了糜,他不得不忍痛丢弃,都是钱啊。
可是,下一次他路过水果摊的时候,又记不住教训,总抑制不住欲望,走进去,买回家,只为了将最清甜的草莓香据为己有。㈣"8?8
在此之前,林舒永都不知道,原来真正如假包换的草莓是这样奇妙的味道,如今在全然的痴呆中,他终于尝到了极致的甜美。后来的日子里,他每每仔细回忆今时的一分一秒,不自觉想到冒襄在《影梅庵忆语》里写的:“爱生于昵,昵则无所不饰。缘饰着爱,天下鲜真有可爱者矣。”这天下鲜有闻着香,唱起来无比沁甜的草莓,唯有尝到嘴里,才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可爱。
可爱,原来就是即使你的身体有灼烧的痛,也能产生被治愈的错觉。他们的第一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在林舒永的感官里却似乎只有一秒,因为他在吻里忘记了自己的病痛,甚至连窒息也毫无知觉,可是,郭汉的唇一旦退开,他就跟离了真气供养的修行者一般猛烈咳嗽起来,吓得郭汉赶紧拍打林舒永的背部给他顺气。
林舒永急切地结束了他的咳嗽,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一个答案,这一个吻,是不是出于另一次冲动?他用力地吞咽着蠢蠢欲动的咳意,将视线投注在身侧的人脸上,是潮红的,是羞涩的,是怕丑的,他有了一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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