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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2页）

「没事的，我是该去找他们当面讨论。」局长却婉拒了卡门奈特的协助，有些事情她还是得亲自处理，即使对方真的想要退出合作，也有不少退出合作的后续合约事宜要细谈。

「...那好吧。」卡门奈特也没有再坚持「亲爱的，如果你坚持的话，不过，我想你也不必和他们聊得太多，他们大多只在乎利益，而你应该更专注在你的理想上。」

局长应了一声，心裡也有些认同卡门奈特的说词，当然她没有要责怪任何人的意思，她很清楚，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了一个理想付出，企业有员工要养，不可能无视任何盈亏的风险，就像她一样，即使她很希望可以全力支持开发案，但依旧必须顾及管理局和研究团队的成本需求。

她可以理解，也知道争取信任是她现此时需要补救的部分。

送走卡门奈特，局长收到了有意愿退出合作的企业名单，她排了排顺序，依照企业的重要程度决定约谈的时间，当然，这也得看他们那边是否还有面谈的意愿。

意料之外，那些企业就像是在等待局长一样，很快就配合着安排了时间，局长见对方表示今天下午就有时间。

接连三天过去，局长几乎都忙于这些会面之中，很快她就发现了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

那些企业之间的反应明显不一致，甚至彼此说起对方时，语气中隐隐带着针锋相对的意味。

一开始她以为这不过是企业之间的竞争常态，直到一位科技公司的老总有些忿忿不平，像是积压许久一样向局长抱怨，比起这次的事故，他最大的退出原因事实上是出于对另一间药剂公司的不满。

两间公司因为一件专利诉讼案吵得不可开交，还有另外三间公司对于坚信互相派遣了企业间谍，也有人对于种个开发案的内容有着错误的解读。

这情况就有些不对劲，局长在相互仔细比对过后，发现其中的奇怪之处。

那些「怀疑」与「质疑」的语句其实都有共通点：皆非源自原始资料，而多为「听说」、「提醒」、「某位朋友提点」，而这些提点的出处，多半在卡门奈特的交际网内。

局长捏住眉心沉思，并不是怀疑卡门奈特是否真心帮她，卡门奈特的情意绝非伪饰，那人投下大笔资金成为开发案的首位投资者之一，她无从否认，若没有卡门奈特的引荐与推动，这份专案恐怕根本无法启动。

但也正因如此，这样的蛛丝马迹才叫人寒意从嵴背一寸寸往上爬。

此时她觉得卡门奈特就像是坐在一场宴席的主位上，她将宴会上所有的宾客汇聚在一起，不动声色的动动刀叉，一颦一笑都能左右在场的所有人。

局长在和每一位企业主讨论过后，手裡记录下来的谈话内容，已经到了让局长不得不怀疑卡门奈特的地步。

当她回到办公室后，将目前遇到的所有事情一一展开来细看，那些最令她头疼的阻碍，竟然都和她的主要投资人有相关联。

一种莫名的焦虑感让局长轻抠着自己的指甲，局长烦躁的抓了一把头髮，这种阻碍感像是四面八方伸来的大手，让她有种密不透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