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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第3页）

玉帝硬着头皮说实话：“她上次出生是意外，按理说魂魄也不该在天极台停留那么久。能再次被你生出来，已经是极为特殊了。”

杨戬表情平淡：“你是说，她上一世肉体死了的时候，灵魂就该跟着一并毁灭，压根不该再有重逢可能是吗？”

“……是。”

“你说，这是不是又一场算计？”

玉帝说：“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联合算计，还是算计的人太多导致巧合。”想了想，玉帝决定趁着今天气氛特别差，把容易坏心情却不能不说的事全说了：“他这一世，肉身会是个男孩子，有独立的灵魂，也可能还记得曾经，也可能重新长大。但就算记得往事，也如凡人了道成仙之后再看前世一般。所以，为了他好，还是重新取个名字为妙。”

杨戬沉默了一会：“娘娘说，五岁的时候绑定法道，是不是祭天之后，他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玉帝有些诧异：“你不知道吗？”

杨戬疑惑：“我知道什么？”

“你就是法道啊！”

杨戬被这句话震得头晕目眩，又想哭又想笑：“为什么？”

玉帝想了想才说：“道，自天地诞生之后出现，天地毁灭之后消失，期间维持天地秩序正常运转，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杨戬点点头。

“道原本是一成不变的，但是当人和神多起来之后，最初的道就与当今世界越来越背离，矛盾也越来越多。大家固守着初始之道，痛苦却没想过改变。直到你母亲思凡，这是第一次寻求变，但力量不足以动摇旧规则。而你持巨斧劈开桃山时，其实就是模拟了开天辟地。那条禁锢你母亲的锁链乃是旧秩序所化，”玉帝悠悠一叹，“朕不知道你为何能劈开锁链，但朕很清楚，新的法则诞生了。”

杨戬情绪很低落：“原来我与沉香那么相似？那为什么我母亲却死了呢？”

玉帝用力抱住他：“都是我不好。是我下错了命令，害得你们受这么多苦。以后我好好补偿你们，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杨戬轻轻点头，得知自己也是如此，倒让他对妹妹外甥消了怨气，又问玉帝：“那当初新法诞生，我为什么没看到新天条飞出来？为什么没出现现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