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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燃半干的发丝间有他用惯的洗护用品香气,后颈一处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吻痕像尾羽轻轻骚着眼皮,他垂下头,嘴唇贴在那一块皮肤上嘬了嘬。
这几天申燃太累了,乃至被他亲到嘴角了也没醒过来。
盯着那双红润的唇看了许久,赵霁羽端起酒杯再度饮尽,起身去拿钓具。
夕阳的余晖从西面斜穿进船舱时,申燃听到了重物落水的动静,迷糊了片刻,他挡住眼皮上的光,坐起来看了看周围。
驾驶座没有人,船停泊在海中央,随着波浪微微摇摆。甲板上放着一张很矮的躺椅,上面搭着浴袍,他走过去,看到了离船不远处的身影。
赵霁羽的肤色很白,进入水中尤为明显。他穿着黑色的三角泳裤,后背的蝴蝶骨因为手臂伸展的动作呈现出漂亮的弧度,蹬水时,腿部的肌肉曲线也绷得恰到好处,从申燃的角度看去,身材比例实在优越。
斜倚在金属护栏上,申燃眯着眼睛眺望远方艳丽的晚霞。
来厦门两年了,除了篮球社的练习之外,他鲜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光可以放松自己。想到上一次坐船还是以游客身份挤在去鼓浪屿的渡轮上,他又转脸去看海中的身影。
赵霁羽和他过的真是天差地别的两种人生。他们也不该有任何交集的,要不是那天晚上的意外。
搭在护栏上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申燃捕捉着那道越游越远的身影,脑海中却拉近了一幕略带朦胧感的画面。
虽然没有开灯,但是那张伏在他身上流汗喘气的脸却意外地清晰,而他指尖触摸到的腹肌轮廓也很饱满。赵霁羽似乎很享受被他抚摸的感觉,几次都不许他把手缩回去。
想到那人当时放纵又肆意张扬的眉眼,申燃有些许走神了。如果赵霁羽是个女的,那他们学校的校花就不会是李葶了。
划水声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等到申燃回神看去时,原本还在视野范围内的身影不见了。他四处看了一圈,海面上恢复宁静,唯有海浪载着碎片一样的阳光徐徐摆荡。
怔了怔,申燃站直身体叫道:“赵霁羽?”
前方的海面依然沉静,连一丝水花的波动都没有,更没有人回答他。
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急促了,他又叫了两声,还是没听到回答便意识到可能发生的状况,也顾不得回船舱叫老吴了,他扯开腰间的系带,将浴袍一脱就踩上护栏扎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