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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沐浴过,乌发垂腰,小脸瓷白,双手叠交而坐,看上去端庄温软极了。
她抬眸对上拿那道目光,“回来了?”
嗓音依旧绵软,只是藏了些嘶哑。
李长策以为她原先睡了一觉,神色恍惚倒也正常,他没有走进去,而是隔着帷幔,轻一点头,温柔道:“等我。”
他身上有丝丝血腥气,还有屋外的寒咧,沈清棠身子弱,不宜闻到这些。
转头便去沐浴了。
沈清棠看着那道黑影走了,指尖终于压不住的颤了颤,她从袖口中拔出一柄小小的匕首。这是从李长策屋内的暗盒找到的,她猜想一个常年睡眠不好的人定然会准备暗器。
果然还是让她找到了。
短小精悍,削发如泥。
从匕首的一面,她清晰的看见自己寒霜般的眼神。
约一刻钟时间,帷幔外的脚步声响起。
她将匕首塞回枕头底下,敛去了眉间的慌乱。
李长策换了身干净的中衣,额上的湿发还未来得及擦干,发梢缀着水珠,白玉般的面容,微微敞开的中衣,隐约可见紧实的肌肉。
她坐着,他蹲下视线与她平齐。沈清棠喜欢这么跟他说话,这样她看上去会比平时放松些。
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看,见她不语,摸了摸她的脸蛋,“怎么了?”
沈清棠垂眸看他,同样伸手摸他的脸,指尖如同绒毛般轻轻划过,很软。
“送你。”她将络子放在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