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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陆离辛嗤笑地俯下身,勾勾手指,信使便不受控制地仰起脸来。“看来还是我疏忽了,才让你把信递进来?”
信使簌簌发抖,极度的恐慌让她忘记肉身上最切实的疼痛。
她知道,只消陆离辛一个手势,自己能在这光天化日下,倏尔碾作血雾。
她身上有陆离辛种下的蛊。
漠江城内每一个人——上至罗刹三煞,下至洒扫小儿——身上、血里,都有陆离辛的蛊虫。她们的身躯任她摆动,生死亦然。
一个阴晴不定,就是一场血光。
罗艽面前的“阿媸”,从来不是真实的她。
只有此刻,这满面阴霾、草菅人命的罗刹城主,才是真实的陆离辛。
终于,陆离辛对着信使微微一笑。“罢了,也并非你的错。”
她收了手,转身往罗刹宫殿走,隐约喃喃道,“唉。与佛门走得太近……这样不好。我不喜欢。”
有些风既然留不住,那便当机立断斩落。这是陆离辛的信条,利落简单,向来没有例外。
她不喜欢无拘束的人。
更不喜欢见到自己看上的人,站去自己的对立面。
整月相处,陆离辛当然明白,罗艽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倘若逼急了,指不定来个玉石俱焚。
思及此,陆离辛望向天光,恰见春里新红绿,鹂鹦自在啼。
陆离辛只心道,莫非,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鸣。*
那……可不是她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