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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大白马撒开蹄子嘶鸣着冲着商宁秀所在的方向奔去,一举越过了马场用作隔断的矮栅栏,最后被高耸的外围栏挡住。
“是它,是它!”商宁秀激动极了,眼睛弯弯像个月牙似的,穆雷这么些天下来终于是再瞧见她这种明媚笑脸了,男人心情大好,摸着她的脑袋道:“别急,我去给你弄回来。”
这马场的驯马师一直没能啃下这块硬骨头,即便是朔北雪值钱,但不让骑动不动就把人摔下来的马,再怎么稀罕也是很难找到合适买家的,等了这么许久终于有人愿意接盘了,价格合适双方都很爽快,便非常顺利的完成了交接。
商宁秀接过缰绳后将马牵到马场对面的树下。
她开心极了,双手来回摸着它的马脖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仰着头跟它说话:“受委屈了我的小云母,被卖到这种劣等马场来,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还好你值钱,保住了一条命。”
当时商宁秀的队伍遇到叛军的时候,她的马就也在随行队伍里,人都被杀光了,她后来就直接被穆雷给带走了,原本以为它可能也已经凶多吉少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竟还能再碰上。
旁边的穆雷蹙着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管它叫什么名字?”
“云母啊。”
男人又再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大白马,“母马?这体格不像啊。”
说着他便躬身往下去看了眼,忍俊不禁道:“这不是公的么,你给一匹雄马起名叫母?”
虽然穆雷并不知道是哪个字,但反正不管是公母的母还是牡丹的牡,都不太合适。
商宁秀:“哎呀什么母,这两个字是取自大诗人展龄的《望雪》,美好无暇的意思,和你们的草原话一样,不能单从字面上理解的。”
穆雷扬眉轻笑了一声,接着道:“对了,我刚看到马屁股上有花印,可能是那马场为了多卖点价格染上去的,赶紧给它洗了吧,时间长了皮毛质感受影响。”
商宁秀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摇头道:“梅花印是吧,那不是染的,是它身上本来就有的。”
穆雷觉得不大可信,扬眉问道:“天生的胎记能长出这种形状来?”
“也不算天生的吧,这原本是定居朔北的黎族进贡给陛下的,几经辗转才落到我手中。当时他们为了别出心裁,得了这样一匹通体银白的小马崽之后就用药水给它弄了个梅花印,洗了也不掉色,但是每年要扎一剂药水来固色,我觉得怪可怜的,到我手上之后就把那扎药的马奴打发了,这个印子的颜色就慢慢淡了,变成了很浅的粉红色,跟暗纹似的,不过也就只能到这种程度了,褪不干净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商宁秀不明所以摸了把自己的脸,随后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确定他没再看别人是在盯着自己。
穆雷确实是在看着她笑,慢悠悠道:“我的秀秀,很尊重生命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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