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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受了徐鼎的鼓励,景璘振作了起来。早晨探他的额头,并不烫手,而他看上去神采奕奕。
每每要办大事,他就是这个样子。
就连赵王手下的人来伺候,他也一反常态,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我提醒他:“陛下该收敛些,莫让他们觉察出异状才是。”
景璘不以为然,冷笑道:“朕在赵王眼中不过是笼中的鸟,缸里的鱼,脾气好些还是坏些,他会放在心上?放心好了,这两日,他连来向朕请安的兴趣也没有,说不定你我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只剩下脑袋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说得轻描淡写,给我壮胆。
“是啊。”我也笑了笑,“只盼他死得难过些,不然可真对不起他如此胡作非为。”
景璘和我说了一会话,又睡了过去。
我仍在他旁边坐着,一边守着他,一边琢磨当下的处境。
门窗都紧紧关着,外头,风声又起,不知道有没有下雪。
此时,徐鼎他们定然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如果有风雪掩护,对于举事者来说,是再好不过。
光照渐渐昏暗,夜幕降下。
几名内侍进来掌灯,并带来了晚膳。
我看去,却见那呈上食盒的人,并非赵王手下,而是景璘身边的张济。
入城之时,此人在赵王面前毕恭毕敬,将景璘送入这禁闭之所,也是他一手操持。而这两日来,此人一直不曾出现过。
我以为,他已经投了赵王,却没想到他竟在此时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