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她当真是没有人能说上这些话了。
而过了十几,将近二十年,林韵声还会在梦里叫着自己的妈妈,或许仍然想问她为什么生活这么辛苦?为什么一直在失去,从未有获得?
爱到底是有条件的吗?
陈芳想到这里,心像被生锈的刀剜出一片,比二十年前的那天更痛。
如果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还会带走林韵声吗?
我会的。
如果没有林韵声,她孤苦一人带着陈谨悦长大,赚不到钱,也顾不上照顾女儿,陈谨悦会长成什么样,自己的生活又是否还有希望与期待,她都不得而知。
而常伦是什么?
是那个年代无才便是德,辍学离家打工,然后赡养家里,等出了事,换来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是贞节牌坊立在这里,有了婚前性行为便是遭人唾弃的荡//.妇。
是生了女儿便成不了人,生下儿子才配拥有名姓。
是等儿子终于娶了老婆,便更换了精神性别,从此成为有权打压她者的人上人。
所以常伦到底是什么?
她想自己没读过什么书,连同性恋是否正常都要上网搜索一下才知道答案。再深层次的呢,若没有人告诉她答案,她就再也寻不着了。
她人生的第三次冲动,是说出「我管不了」。老一辈常讲儿孙自有儿孙福,而她两个女儿,有属于自己的功课。
陈谨悦的「悦」到底该如何实现,她想她已经帮不上忙了,由她们去吧。操太多心,不如多打几场麻将,偷得浮生半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