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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几乎对折成半,他屈身跪着,目光灼灼的盯着交合处。
身体湿润的很快,在他肆意的撞击中发出滋滋的缠绵水意,他脸上有连绵笑意,把我架在他肩头,俯身上来亲我。
其实彼此都受不住这密集的欢爱,紧绷的身体一直在余韵里沉浮,痉挛无数次的肌肉已然开始酸楚,我只想他放了我,让我能好好的睡一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轻柔的声响和低语低低掠过,梦里有人贴在我身后,手搁在我腰间揉按,丝滑温热的身体相触,彼此温暖,彼此守护。
这梦时而甜,时而苦,时而轻柔如歌,时而喧闹尖锐,时而繁花似锦,时而零落成泥,归结至最后,却是绵长幽然的清寂。
不知什么小虫极轻柔的一声低吟,伴着滴漏的滴答声坠在半空中。
这虫鸣声我在书本里听过,在我小时候听过,在北宛听过,此时此刻,在他的怀里,我又听到了。
轻柔的吻落在颈间,落在脸颊上,落在我发间。
他的眼清亮又朦胧,似睡似醒,呐呐的望着我倾身过来:“无忧。”
冥冥里跋山涉水的一眼,自亘古至永劫的悸动,明明灭灭走不出的永暗,萦萦回回在水一方的雎鸠。
我放松自己,让他双臂贴住我的脊背,把我完完整整的,无一丝罅隙的拥入他怀中。
柔软的,乖巧的,顺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