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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3页）

不敢伸手去碰。

有??时我明确知你??是幻觉，有??时我又骗我自己你??不是幻觉，所以避免碰你??，避免使自己突然发现你??是幻觉。

眼下你??在我身边，边替我清理伤口，边轻轻哼歌。

灯光下，房间内，你??声线好缠绵，比邓丽君更好听。我分不清到??底是记忆，还是幻觉。那封遗书还贴紧我胸口，好像要吸走我魂魄，抽干我精血。

我望你??好久，才似怨恨问一句，“所有??人都话你??最放不下我，最担心我，甚至所有??人都觉得你??最爱的人是我，为何单单我不知？”

你??低头，不望我，不回答我问题，手中动作不停，慢慢替我缠好纱布，包扎好。

口中还是在轻轻哼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望紧你??，心酸头痛。感觉有??一场绵雨，有??一盏烂灯，要蒙住我心，我想要分辨，你??到??底是记忆，还是幻觉。但??还是觉得好费力。

然后??你??抬眼望我。那双狐狸眼，还是带笑意，还是勾住人就不放。

“明思曼。”

你??喊我姓名。

我不应。我想你??听不见我回答，肯定要再喊一声，喊千千万万声。

“明思曼。”

果然，你??再喊我一声，一声又一声。然后??，我发觉我无名指传来??温凉触感，低头一看，是一枚银戒，套住我，穿住我，锁住我。我再抬头

你??靠坐床边，望住我，目光缱绻，靠住我肩，懒懒哼唱邓丽君，又指一指窗外月亮。我向外望去，果然，窗外挂一轮皎洁圆月，原来??今天又是一个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