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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介一完全卡机,僵直得像一尊雕塑,苍白的侧颈一点点漫上潮红,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方案可行,余裕松了口气,表情很正直:“谁说我们不是两情相悦,惩罚他被我亲两下。”
何介一的颌线绷得很紧,慢吞吞掀起眼皮,湿红的眼和鼻尖看起来很纯情:“还要罚。”
余裕视而不见,睁眼说瞎话:“小惩大诫,意思到了就行,这种事情过犹不及的。”
何介一冷冷地自嘲:“好没用的半张脸,连挨罚都轮不上。老婆,那我自己罚,割掉好吗?”
又开始了。余裕颤颤地吐了口气,费劲地倾身凑过去,在他另半张脸也亲了一下。
何介一面色不虞:“老婆,为什么声音比罚左脸轻?你还是不肯认真罚。”
余裕闭着眼睛深呼吸,听何介一发大病在他耳边自怨自艾,忍无可忍,反应很大地抬手捧住何介一的脸,仰头乱七八糟地亲了一通。亲完,何介一还要说话,余裕咬着唇骂他:“闭嘴。”
何介一顿了顿,坚持不懈地张嘴:“我...”
我什么,余裕懒得听,表情很臭:“你给我见好就收。”
何介一很为难地叹了口气,慢慢抬手蹭掉眼下的湿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叹了口气。
余裕马上站起身借题发挥,居高临下地看着何介一:“又擦脸又叹气,擦了一下叹了两下,不是你吃我口水的时候了,亲一下都嫌脏?”
仰视。这个角度能唤醒何介一某些特殊的记忆,他眼神暗了暗,兀自压下齿间因干渴燥意泌出的津液,低眉顺眼:“老婆,我错了。”
余裕瞪着圆眼,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不解释,你真的嫌我脏?”
妻子像只被逆毛摸了一遍的小猫,何介一面无表情地看他撒娇,嘴是红的,眼睛是湿的,那哪里是又红又湿的。余裕看他闷不吭声,急嚷嚷的越想越是这回事:“你早上说我昨,昨晚把你弄得很脏,原来是这个意思。何介一,你自己一厢情愿去吧!”
何介一垂在身侧的手神经抽动,逼也吃了,水也喝了,现在觉得他嫌脏。
何介一静了静,一副逆来顺受的窝囊丈夫样:“老婆,我没嫌你脏。你让我闭嘴,所以我没解释,是怕多说多错。我怕惹你生气,然后又要麻烦你罚我。当然,我说错话做错事,老婆罚我是应该的,我只是怕你生气影响心情,罚我浪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