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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拽他衣角晃一晃,好商好量地温声说:“别嘛,你先讲,我以后再想想行不行?”
还以后再想想?
这话拿来诓狗,狗都不信,现在不记得的事,以后只会更加不记得。
“你进校的时候,广播台有个学长声音跟裴思禹差不多,戴眼镜,你还记得吗?”
骆悦人点点头。
她太记得了,因为那个学长,她收到人生第一封破千字的情书,也是第一次觉得,书读多了也不好,哪来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句子,看得人眼睛疼,脚趾也酸。
太尬太肉麻了。
但人家写得这样用心,她就算拒绝也不能随意处理这封情书。
“我好像是在晚自习的时候,还给他了。”
梁空问:“然后呢?”
骆悦人摇摇头。
梁空:“你在哪儿还给他的?”
骆悦人想想:“好像是在艺术楼。”
梁空再问:“还有呢?”
骆悦人又摇摇头:“没有了。”
梁空脸色一沉,很好,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记得他了。
“到你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