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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是精挑细选的品种,养了很多年,每年秋冬到藕季,会抽水挖泥,捞好几盆的藕上来,家里会热闹几天,做藕粉,精细包装后送给亲友。
九月份已经没有荷花,骆悦人偏着头说:“什么挡着,我看那个莲蓬呢,能吃吗?”
梁空说估计不能,老了,苦的。
骆悦人不信,要他去摘,果然是苦的。
也是这么一点舌尖的苦,叫她找起话头,问他:“梁空,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梁空手里也拿着半个莲蓬,一绺绺撕着玩,闻声露出个坏笑:“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
骆悦人怔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
可是,又有。
“你睡着的时候说的,反正你说过,不能抵赖。”
“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
梁空点点头说:“行吧,不抵赖。”
“那你说呀,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啊?”
梁空笑了,拿莲蓬搔搔她的脸:“怎么突然变成两个问题了?”
骆悦人穿平底鞋,矮他一大截,浅浅弯唇躲了一下。
彼此重逢时的生疏感是怎样消退的?有很多时刻,她看到的梁空和以前截然不同,生意场上周旋,西装革履的样子,看似收敛锋芒,又让人觉得他比少年时更加锐利干脆。
可又有极少一些瞬间,他好像还是在酒吧后门的瘦樱巷,轻轻揪她发尾、保护着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