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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觉昭挑眉笑了一下：“哦，迷药是蜘蛛骗你买的，下药是为了让洪静怡安心，结果还是她自己下的，你什么事没有，是这个屋子里最无辜的人。”

董思远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还用手背擦擦眼泪，嗓子里咕噜咕噜的。

“你行了！”觉昭一拍桌子，“洪守业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他没说什么呀？”董思远话一出口，一下子坐正了，脸迅速地变红，两只眼睛像被蒸汽顶着似的往上翻。

“他，他，他，他就是我一个同乡。”董思远的表情像突然被放了气的气球，满脸乱窜了一圈，最终皱成一团，“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跟人打架，他搭救了我，我俩就认识了。”

觉昭微笑着盯着他。

他不敢抬头，压着视线，支吾着说：“我们，我们没干过什么坏事。”他的眼神低低地排了一圈，“就是，收过几次保护费。”

说着，他呼出一口气，说道：“他家人在镇上开一个 ktv，想找几个公主，我帮他问过我们班女生，有没有要去的。”

他抬起眼睛，觉昭还是微笑着望着他，歪了歪头。

他的目光逐渐固定住，脸色向下一沉，用气声问道：“是，你们要问暗网的事？”

第二天，我开始梳理案情通报的草稿：

2007 年，宿南市无业游民洪守业为了拍摄视频倒卖到暗网，强奸了宿南三中一名高三女生陈有娣，并发动学生散布谣言，致使该女生在宿舍自杀身亡。洪守业曾经在一次打架斗殴中救下男生董思远，他用洪氏家族人脉引诱，让董思远以交友名义引诱其他女生拍摄视频，董思远佯装追求郑心，下药后拍摄不雅视频。同时董思远鼓动同班的洪静怡争风吃醋，伙同其他女生对郑心展开霸凌。

2018 年以来，董思远利用自己机构老师的便利，多次偷拍视频卖给洪立业赚取提成，随着国家打击力度的加大，他想到下迷药捡尸打擦边球。他在洪守业介绍下进入暗网，向代号为蜘蛛的人购买了迷幻药。

据郑心所谓好友凌姗交代，为了得到洪氏家族垂青，凌姗将郑心的近况告诉了董思远。董思远让凌姗组织同学聚会，暗中通过面谈方式向洪静怡谎称郑心要在聚会中下毒，同时将迷幻药果盖菇素包装成解药提供给洪静怡，洪静怡将“解药”装在饮料瓶中带到聚会上。

“聚会中，董思远、凌姗和洪静怡多次离席，刻意制造郑心单独留在包厢下毒的证据。最终洪静怡毒发身亡，郑心因抑郁症发作，服用大量抗抑郁药物后昏倒。”我敲下最后一个字，伸了个懒腰，起身和觉昭握了握手，“谢谢您。”

“到时候你就把这个发在网上？”觉昭扫了眼屏幕，叉着腰，“写得也太不正规吧？”

“这是梳理一遍，而且还没到发布的时候。”我说，“毕竟洪守业还没有归案。”

“他也跑不远了。”星采和陶朗应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