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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惠斯特就点头,冷静地说:“我记得是这样。我有点冷,想进去喝一杯茶,你来吗?”

岳江远说:“还想抽支烟,你进去吧。”

他听见惠斯特离开的声音,并没有回头,而是低头点烟。然而又是谁在晨光中折回来,闷声坐在他身边,伸出手勾住他的肩膀,像两个孤独的少年,单纯地表示着友好,并给彼此以安慰和温暖。

真是要命啊。

岳江远忍不住苦笑。

惠斯特的声音有点闷,但也算平静:“算了,你要是愿意演戏的话,那就演一辈子吧,只是请你演的让我看不出来真假就好。”

他语气中不是没有不甘,更多的还是退让,岳江远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想笑,却没有笑出来,抓住搭在肩膀上的手,拿开,又在下一刻忽然拥抱住惠斯特。他的脸蹭着他的颈子,觉得对方在微微发抖。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岳江远用连自己也几乎听不到声音说:“蠢啊,如果真的只是在演戏也就好了。”

他在自言自语,不知道也不在乎这句话惠斯特是否听见了,只是在这句话之后很久,惠斯特才开始同样用力地回抱他。

两个人以这样别扭的姿势拥抱着,石像般静默,很久之后才因为肌肉酸痛不得不分开。天色已经大亮,看到对方眼下的阴影,两个人都笑了,笑完之后的表情又多少有点苦涩,但好在只一瞬,很快就过去了。

听到从房子里传来的声音,岳江远回过头,看清是自家的金毛在不懈地挠着音乐室的落地玻璃窗,就又一次笑了。他听见惠斯特说:“我们把烟头收拾一下,不然早上起来妈妈看到要发脾气了。”

在动手收拾的当口,惠斯特莫名想起他在高中被怂恿着第一次抽烟,三个人在一个小时内抽掉整整两包烟,浑身都是烟臭。他不敢立刻回家,骑车去河边吹了大半个下午的风,自觉没有任何味道了,才硬着头皮回去。进门的时候父亲瞄了他一眼,眉头锁起来,那个时候他害怕得很,埋下头飞快地冲回自己的房间,从头到脚换了衣服,这才无比心虚地下楼和家人吃晚饭。

他知道那个晚上父亲一直盯着他,他几乎认定这个晚上肯定是一顿好训了,却意外地安然脱身,只是自此之后,他几乎再不抽烟。他家的老头子总是严厉又寡言,曾几何时起他们处得这样冷漠,是从他接受父亲的“提议”读医科而非从小喜欢的地质学起,还是有些种子更早就种下?他决定去印度的那一刻,甚至有过终于离开桎梏的快感和更加复杂的报复的快感。

可是又在下一刻,惠斯特忽然想起来,才过去的复活节,某一天娜塔丽陪妈妈逛街,家里只剩父子两个,各自窝在吸烟室的不同角落翻报纸,沉闷无趣,但没人说话。看到一半老头喊他,递给他一支烟,说:在你还很小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有一天你长大了,我们坐在一个房间里抽烟聊天,原来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

惠斯特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这句话只是个过场,紧张之中下意识地说,我不抽烟。

老头子挑眉看着他,惠斯特最怕这样的目光,半边身子都麻了,他厌恶自己为何多年在抵抗来自父亲的威压这一点上没有任何长进,但是实际上总是收效甚微。

那天老头很快地说,那就算了,我忘记你是个医生了。

接下来相安无事,父子两人继续沉默地共处一室,直到家里的女人们回来。

此时此刻,老头子那天的神情居然历历在目,惠斯特看着一手的烟头,怔住,怆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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